太皇太后嘴唇微微勾起,带着几分浅笑,眼睛落向陈一寿:“陈学士传闻当年乃是探花出身,现在,也算是历经三朝了,是吗?”
太皇太后收敛起目光,坐的端庄,双手文雅的放在腹部前,眼眸环顾了世人一眼,便淡淡开口道:“你看,眼下在这庙堂当中,连陈学士如许的辅政元老,和陈凯之这般功劳卓著的亲王,尚且都不及那位在野的贤人之万一,可见,科举取士,实不敷以举贤用能,不管是科举,还是求贤,俱都不成以偏废,哀家觉得,科举是骨,求贤是肉,二者不成豆割,倘若在大陈,有如那位数百年前的贤人这般的高才,莫非朝廷还要专设科举,等他来参与测验,虚位以待吗?不不不,不成如此,朝廷求贤,理应是折节下士,如此,方可收罗天下英才,倘若真能得遇那位先生这般的天榜之才,莫说是内阁学士,便是内阁首辅大学士,乃至是请其摄政,又有何不成?天下英才诸多,万不成拘泥科举,陛下公布求贤令,恰是存着这个心机,那么现在,诸卿家,谁同意,谁反对?”
这意义仿佛是,陈凯之,你还嫩了一些,想跟哀家斗,姜还老的辣。
陈一寿沉默了。
文武百官俱都沉默。
太皇太后便又道:“陈学士乃是大才之人,可哀家要问陈学士,陈学士比之那位先生,孰高孰低呢?”
太皇太后则是别有深意的看着陈凯之:“你也说说罢,哀家晓得你是大才子。”
“却不知这一次,文章入的是哪一个榜?”杨业走路,虎虎生风,面色红润,显得很对劲的模样。
可谁推测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竟又来了佳音,这对本身而言,是实足的政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