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手札是师兄寄来的,里头有师兄的地点,船夫那儿,说是次日朝晨便可到达了,到了京师,就该去拜访邓师兄了。
这只怕是船上的最后一夜了,陈凯之跟着吴虎到了这老者的船舱,舱中高雅,却见老者盘膝坐在这里,等待陈凯之来。
这手札碰到了明火,顿时升腾起火焰,烧成了灰烬。
毕竟,大师该当也算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了吧,好歹一起唱过歌呢。
说罢,他将手札交给陈凯之。
他朝陈凯之问:“但是姓陈吗?”
卧槽,竟然很有事理的模样。
比及次日醒来,方才发明,这大官船已停靠在了船埠,陈凯之便想,和那老先生好好拜别,再登岸去吧。
老者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陈凯之一眼:“再见。”
陈凯之没有说话,在老者看着,算是默许了。
陈凯之接过了,倒是一想,不由挑眉,突又将手札搁在舱中灯台上的冉冉红烛上。
陈凯之倒不感觉别致,毕竟再繁华的都会,他也见过,只是远处那巍峨宏伟的城墙,还是让陈凯之感觉震惊。
陈凯之此时正要将本身的书箧交给那仆人呢,一听这话,神情一怔,又赶紧将书箧掠取了归去。
下船了?
陈凯之惊诧地看着此人,此人看起来比他要长六七岁,生得非常俊朗,也是儒衫纶巾,显得非常面子。
老者听着陈凯之的话,迟暮的眼中不由多了一抹光彩,哑然发笑道:“是呀,不该孤负那笑傲江湖,是老夫的错,老夫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