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偷偷瞄了夏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移步到大宗正身边,低声将偶尔抓到两批人,拷问下获得分歧结论的证词,以及皇后和瑾妃闻风而至,催促他清查此案一系列是全说了一遍。
说这句话,一是提示涂山琴别忘了承诺过的事,二是帮她侧面考证她刚才说的话并非子虚。
“大宗正,按先祖法度,这类该如何措置?”
大宗正嘲笑道:“取资本取了三天,你当老夫好乱来?”
他挥了挥手,从皇后和瑾妃手上抽出证词,送到大宗正面前:“大宗正请看。”
被赶鸭子上架的姒癸,前后朝夏皇、大宗正、风鸢行了一礼。
这下不但姒癸,连夏七都暴露了惊奇之色。
大宗正劝道:“老夫大胆请陛下临时不下定论,先听听皇后和瑾妃如何说。”
……
姒癸一时摸不清大宗正俄然说这句的企图,谨慎翼翼回道:“小子出城时忘了带修炼资本,回宫是为了取修炼资本。”
转而又想到甚么,弥补道:“为制止十三皇子故伎重施逃回皇宫,这三个月你盯着他。”
本来空无一人的角落,一道人影悄悄闪现,朝夏皇躬身行了一礼,飘出大殿。
夏皇可不答应她们乱来畴昔,寒声道:“都不肯说是吧?来人,去请大宗正过来,本皇要向他就教一番,暗害皇子该当何罪?”
夏皇嘴角泛出一抹嘲笑:“两位爱妃真是难堪本皇了,冤不冤枉本皇如何看的出来?倒是这证词,写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牧阳以为不实,本皇看一定,两位爱妃不筹算解释一下吗?”
故意清算后宫的夏皇,完整没了平时的好脾气。
大宗正略加思考,便知所谓的证词半点可托度都无,夏皇召他前来,更多是想给皇后和瑾妃一点惩戒,以及留个台阶。
等出了大殿,姒癸刹时反应过来,大宗正那里是在怪他没有诚恳插手考核,清楚是在帮他离开旋涡啊!
内心却在赞叹:这小子前几日还是地巫境一阶,转眼就成了地巫境二阶,不愧是伏羲血脉,只觉醒一点就这么神异。
接着像事前筹议过似的,同时哈腰蹲下:“臣妾冤枉,请陛下明察。”
于他轻咳一声道:“陛下,依老夫所见,这应当是谗谄。”
夏皇的目光顿时落在尽力降落存在感的姒癸微风鸢身上,正要开口扣问,却被大宗正抢先一步,轻喝道:“姒癸,你不在城外练习新军接管考核,回宫做甚么?”
夏皇不觉得然哂笑道:“谗谄?一个六宫之主,一个六妃之首,在后宫可谓呼风唤雨,谁敢谗谄她们两个?谁能谗谄她们两个?妃嫔秀女三千,为何独独谗谄她们两个?”
涂山琴和瑾妃触及夏皇投过来的冷冽眼神,模糊有种满身被冻僵的错觉,颤抖动手接过飘向各自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