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道人微微一愣,望着近乎崩溃的诛仙阵图,沉默不语。
开初,太上道人并不在乎,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通天道人见机语气一转:“太上师兄,师兄弟多年情分,让师弟死个明白不过分吧?”
话语当中,尽是痛恨。
“这一剑,贫道早就想送给你了。”
姒癸沉默,现在贤人只剩你我二位,你说呢?
通天道人剑眉一挑:“究竟摆在面前,你还要否定不成?那你说说,你究竟如何想的?”
姒癸沉默,只是看向太上道人。
姒癸警兆大增,顾不得只需半晌便能让通天道人灰飞烟灭,急剧后退。
“若非一贯假装超然物外的你精默算计,就凭这小子,贫道和元始如何会落的如此了局?”
姒癸无法,只得以身化盘古真身,双手结印,六合人三道护体。
通天道人嗤笑一声:“虽说贤人号称不死不灭,却也未见过有哪位真正返来过,即使返来,新人还会是你我吗?”
“本座好歹是你师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垂死之际,连让本座痛快的分开,都不肯吗?”
他的反应不成谓不快,但面对通天道人蓄谋已久,且为临死反攻的一击,仍然避之不及。
“现在情分已断,脱手吧。”
姒癸朝通天道人拱手一拜:“弟子恭请师祖上路。”
正所谓反派死于话多。
话音刚落,整小我并入红光当中,猖獗涌入太极图中。
见姒癸很久无言,垂垂支撑不住的通天道人,仿佛明白了甚么,略微无法道:“太上师兄在侧,且你占尽上风,本座败亡期近,你另有甚么好顾虑的?”
那刺眼的红光,在瞬息之间,已然追上了他。
哪来的情分可讲?
姒癸当即松了口气。
明眼清楚可见,面对众生棋盘的挤压,诛仙阵图不过是苦苦支撑,且支撑不了太久。
却见红光从他耳边拂过,吹起鬓发飞扬。
太上道人幽幽一叹:“可你明晓得这一剑不成能伤到贫道,反而延缓你的归程,如此耗损本源,不知何时方能复苏返来。”
只见众生棋盘伸展的场域,以摧枯拉朽的姿势,崩散了诛仙阵图的地风水火,将其紧缩在极小的范围内。
“是以要说弟子方才之举,真有甚么企图的话,不过是借师祖之剑,完整斩断传道之恩,以及那一丝情分罢了。”
整暇以待望着通天道人临死之前的一击,划过天涯,撞向太上道人。
电视剧看多了,天然不会在这类关头时候逼逼叨叨,给对方翻盘的机遇。
倒是太上道人幽幽说道:“你这类人,还会在乎这些?”
太上道人似早有筹办,身侧阴阳分流,又会聚成如深渊普通的太极图桉。
太上道人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调侃还是赞美:“好一个问心无愧。”
虽说姒癸所用天道、隧道、人道,均败于他手,却并非不堪一击,何况他修行了多少纪元,姒癸才修行几年?
此为通天道人本源地点,本源若毁,天然身陨道灭。
通天道人眼中闪过一抹红芒,俄然大笑起来:“贫道另有最后一剑,让你好好见地一番。”
半晌以后,神采大变。
通天道人现在已有所眀悟,凝睇姒癸:“你不吝本源受损,也要以其他贤人之道硬接本座的诛仙剑气,不是为了借此窥得诛仙阵图的真谛,而是想找到马脚,对本座一击毙命?”
姒癸长叹一声:“不管师祖是否信赖,诸圣当中,除却没脸没皮的西方教二圣,多次难堪弟子的元始师伯祖,以及暗中算计的女娲贤人,弟子并未想过致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