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道,“此人如何措置?”
萧金衍捕获到他神采,知他已中计,口中却推让道,“这赤水酒味道不咋样,如果葡萄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倾城甩了甩手,“脑袋不大,倒是挺硬的。”他踢了唐不敬一脚,见他毫无反应,问,“这家伙如何措置?”
“何故见得?”
萧金衍道,“这看不是胡说,我是听六扇门一个老差人临终前所说,他说潇湘客大侠共中了两剑,致命一剑,从下向上入胸口,剑身在胸腔内拐了一个斜角,这一招,恰是贵派的巴山夜雨剑。而另一人中的则倒插柳,也是巴山剑派剑法,以是那差人断言,必定是师门内哄杀人。”
“依你之见?”
李倾城恍然道,“本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唐掌门?”
萧金衍道,“刚好我两人是那差人邻居,他无儿无女,是我二报酬他白叟家送终。应当未传入六耳以外。”
唐不敬进了酒坊,张口便要一坛酒,一听代价贵地离谱,又改成了一壶赤水酒,点了凉碟小菜,一碟花生,一碟毛豆,倒了一杯,细饮慢琢,非常沉醉。
唐不敬抽出长剑,向萧金衍走了过来。萧金衍连连摆手,佯作骇然道,“唐掌门,你我远日无怨,克日无仇,为何要杀我?”
“我是萧金衍啊,唐掌门,本日我被烧成灰烬,你将我灵魂装入瓶中,现在我七魂六魄尽毁,投胎有望,唐掌门,你说如何办吧?”
夜色已黑。
未几时,两人已换上了雷振宇给的面具,成为隐阳城中再浅显不过的两个百姓,跟着百姓一起涌到白虎坊,插手救火行列。
萧金衍哈哈大笑,“我如果死了,你的代掌门的‘代’岂不要拿掉了,唐朝掌门?”
“收账。”
唐不敬道,“此人与我巴山剑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唐不敬心说归正这是你们最后一顿酒,喝饱了当个醉死鬼,找不到投胎的路,因而道,“伴计,来一坛葡萄酒。”
唐不敬用力挣扎,怀里掉下来一个东西,吧嗒一声摔碎了,恰是本日在油铺装萧金衍“骨灰”的阿谁瓶子。
火势渐弱。
萧金衍问,“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萧金衍大声道“唐掌门公然是豪放风雅之人,如何看都是人中龙凤,一看就不像是杀师弑兄之辈,本日我兄弟二人与君一见仍旧,说甚么也得喝两坛,伴计再来一坛!”
唐不敬表示二人坐下,笑道,“实不相瞒,本日我用计杀了两个仇敌,为我师父、师兄报了仇,来,来,坐下,每人赏你们一杯酒。”
萧金衍道,“留着有效。”
唐不敬心中闪过一丝杀机,脸上不动声色,道:“这类无中生有、空穴来风之事,两位兄弟莫要信赖,来,我请你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