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一叶扁舟,有白衣公子,羽扇纶巾,乘舟而来,恰是金陵李家四少爷,李长生是也!
赵雅这些年来,受过多少委曲,又吃过多少白眼,现在终究将积郁已久的情感宣泄出来,越打越痛快,不知觉间,打了那公子哥十几巴掌。
“你写下文书了?”
他向踏出一步,十余人刀剑齐出,向三人身上号召过来。赵雅那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花容失容,却见李倾城与萧金衍两人动
杜重楼叮咛几句,不半晌,有人从画舫内拿出来一身女装金丝缕衣,递给他手中,“我稍后会宴请一名高朋,你若穿上,惹得高朋高兴,我能够给你十锭银。”
杜重楼指着李、萧二人,“就是这两个贼人。刚才还说,他们是江洋悍贼,来金陵城为得就是要找李家费事,要将李家之人,打得满地找牙,我看不畴昔,骂了他们几句,他们就脱手夺船,还逼我立下文书。”
金玉合座,光听名字便晓得这艘画舫的仆人身份不普通。
李倾城道,“还是王翠花起得耐听一些。”
声音委宛清脆远传四方,又无乐器伴奏,顿时让其他画舫上的淫词艳曲黯然失容。
“就是叶盈大师的采莲曲,苏流儿的满庭芳,哪个拿出来,都不比你们这些儿要强,如果石女人出马,你们在这里,算是自取其辱了。”
又是一个耳光。
李倾城取出一锭银,递了畴昔,“这块银子,足以买下你这艘摆渡划子,你不消将我们送畴昔,只要尾随靠近便是。”
“王兄,若没记错,金玉合座之上,都是高雅之人,昔日里路过,不是姜白石,就是张三影,柳三变,怎得本日曲风如此下里巴人?”
有人看到李倾城这边,阴阳怪气道,“怎得另有人赖在那边不肯走?”
啪!
又问船工,“小哥,你听到了吗?”
金玉合座之上,锣鼓齐鸣,金陵十二钗,自建立以来,破天荒的唱起了淫词艳调,甚为壮观。过往不明就里的画舫中的旅客,也纷繁探出头来,对着画舫指指导点,肆意的笑出声来。
杜重楼听到声音,好像抓住了拯救稻草,大声道,“李兄,我遭到歹人挟制,快些来救我!”
李长生道,“我来岁就要备战科考,早已戒酒了,杜公子,我们也不是很熟,你可别胡说。”
“不过是一艘摆渡船,瞧着另有个女人,莫非还想来斗上一曲不成?”
李倾城问,“石女人是谁?”
以是当金玉合座的吕掌事传闻有两个身份不显的男人要求上船之时,他第一反应是回绝的。关头是,这两人还带了一名过气的青楼歌姬,让他更是哭笑不得。来找乐子的,他见过很多,但自带酒水的,倒是头一次传闻。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
赵雅道,“客岁秦淮河上的头牌,姓石,名师师,善歌舞,琴棋书画却也不差。”
画舫之上,杜重楼谩骂不已。
言语之间,很有几分傲慢。毕竟是曾名动秦淮之人,这点自傲还是有的。
李倾城点了点头,恍然道,“你如果不提示,我还真不晓得。”
“连十八`摸都不会,要你也没用,看来只好把你扔河里喂鱼了。”
“你他娘?……”
金玉合座以内,丝竹声忽听。
正作势要脱手,石师师连唱道,“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那公子哥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轻贱的妓`女罢了,我爹但是……”
世人轰然大笑,其他画舫这番话,惭愧难当,纷繁驾船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