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觉自相冲突么?”
幸亏大周天子俄然想起过之前的一件事,稍稍停歇了几分肝火。
“我大周与大夏相隔遥遥,除了臣下与几名大商以外,很少有人涉足大夏。”
李阳咋了咋舌头,悄悄点头。
“猖獗,朕何时说过这话。”
为了热诚于李阳,更是用上了华侈二字,实在是有些傲慢。
大周天子顺了口气。
“你方才还说我是个不受待见,没有拜将封侯的闲散皇子。”
“朕张口杜口说的满是你,那里有甚么冲突的!”
苏老板大喜过望。
“与其到时仓猝建交,还不如未雨绸缪,将两国结为秦晋之好。”
任凭苏老板如何说,大周天子仍然满心不悦。
略加思忖,便有了主张。
“气……气死朕了。”
李阳稍一侧身,堪堪躲过茶杯。
立于一侧的执印官嘴角微抽。
大周天子刚缓过神来,手指却再一次不自发地指向了李阳一边。
“并且你还在府邸以内制作地宫,囚禁万千女子,可有此事?”
“是以,我国对于大夏之人多有成见,以为大夏还是萧瑟沙洲中的一尺浅滩。”
李阳天然不会例外。
“跟朕打赌,你凭甚么?”
“各国之间,已经再无城池之坚可与大夏相较。”
大周天子嘲笑一声。
“殊不知,大夏早已如蛟龙出渊,猛虎下山,一发不成清算!”
如果连他都对大夏大加赞美,只怕满朝文武对于大夏的成见多数是真的!
“我们二人早已有了伉俪之实。”
“来人,把公主给朕押回寝宫,不得旨意,不准踏出殿门一步!”
想来想去,他只好悄悄靠近了墙上的宝剑,以防不测。
不料,李阳不但没有活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本觉得你核阅良婿的标准不过是品德样貌出身家世。”
“陛下,陛下!”
“但是满朝皆知,大夏三皇子生性放荡,寻花问柳作歹多端,朕又怎能将公主嫁于他!”
“提出赌局,也是为了大夏与大周的将来所计。”
“谢陛下宽宥!”
“我大夏虽目前不及大周,却不代表十年以后仍旧如此!”
见四人都直勾勾看着他候旨,大周天子只好摆摆手。
李阳微微一笑。
不料,乐知公主发觉父亲恼羞成怒,赶快行了个礼。
“朕传闻你这位大夏三皇子,在朝中向来不受待见,至今也没拜将封侯。”
“唉……”
两个侍卫仍筹办将李阳缉捕下狱,但无法有苏大人横在中间,他们也非常无法。
“陛下,陛下息怒,此事千万不可!”
“还望陛下恕罪!”
“大周皇族,代价万金也不为过。”
“气……气煞朕也!”
李阳一改方才笑容,冷眼直视大周天子。
“父皇,还请成全我与大夏三皇子的婚事吧。”
这一刻,大周天子恨不得拿天子剑劈了李阳。
他曾经瞥见过太多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的史乘桥段。
大周天子扫了李阳一眼,眼神中不但有三分鄙弃,另有几分冷酷。
大周天子不免有些吃惊,苏老板见多识广,对于朝廷也从未有过半分坦白。
苏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早已满面羞红的公主。
“陛下,臣方才传闻大夏三皇子与公主一同入宫,便感觉事有蹊跷。”
“苏爱卿还是先将人带归去,今后再议吧。”
“辟谣?”
大周天子见状勃然大怒,一抬手便掀了茶杯飞打过来。
“此事事关严峻,不成一蹴而就。”
“天子陛下,叨教皇族一命在你心中所值何物?”
“呵……”
大周天子被怼的哑口无言,颤抖的手,抽动的唇,无不在透露着贰内心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