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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别闹!”
此次还是怕,但穿得厚,倒不是不冷。
或者,他只是想让她长生,想让她永久芳华,想让永久当一朵枝头绽放的花,只要绽放,没有残落。因为残落之前,她就转天生了另一朵绽放的花。
他便上前揽着她,在她耳边论述下一阶段的打算。
在房车里吃饱喝足,比及入夜,就带着打火机和铁镐,再次走上冰面。
祝大师节日欢愉,吃好喝好玩好!
他毫不思疑她的能力,就怕她搞得太大,不成清算。
“好啊!你玩腻了,就赐给我。我帮你养着,建一个大大的海族馆。”他张嘴,低头咬她的鼻子。
但这份冷也让人精力一振,遣散了暖和如春所带来的慵懒和颓靡。
“再来再来!找个大点的,火力更猛!”
二十年一个循环,还没来得及有所感悟,她就要投入下一场循环,能有甚么感悟?
把光阴倒转,在她还是人的时候,她也曾爱过!
爱情的花在枝头含苞,几欲绽放。
“都是我错了还不成?你去了那里?急死我!”
许尽欢在深海里感喟,这感喟被压在海底,无人可知。
这一贴,皮肉就被冰块粘住,摆脱不得。
随即她伸手掐诀,缓慢打出一个灵火咒。
又或者说,白云子让她活着,让她做人,是为了甚么?
看到她,门卫约翰就引擎的打号召。
长生即意味着没有畴昔也没有将来,也没有火伴,没有亲人。长生只要现在,只要本身。
她跟着猴子精学洋文,很有停顿,不过平常对话也就到这份上了。能听和能说,是两回事,及至能写,又是另一回事。
这一幕幕换汤不换药的场景,让她不免有一个疑问——她留在人间到底为何?
岔开脚站在冰层上,一手撑腰,一手伸出。
敌手如此灵巧聪明,叫段迦仁的满腔肝火都喷在了石棉瓦上,烧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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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想被烧成灰,灰多丢脸!
他毫不镇静,不紧不慢的抓住她,抱在怀里一起上浮,浮出水面。
在白日找好了一块充满大气泡的“宝地”,特地留下了标记。顺着标记一起走到,他带好护目镜,裹紧了领子,调剂好戴在头上的探照灯,抡起铁镐开砸。
一年之前,许妈妈颇担忧段迦仁是陈世美。但一年以后她已经看清,自家女儿才是陈世美。
及至回到大楼里,段迦仁已经在大堂等待多时。一看到她就跟失孤的孩子见到亲人,飞奔着扑过来,双臂将她抱住。
楼外的北风劈面而来,冷得让人一颤抖,跟楼里美满是两个天下。
两小我的相处形式,在外人眼里是越来越像一对欢乐朋友。
大蓝洞里并没有深海怪物,就算有也早已经被一波一波而来的人类赶跑了。
她略微胖了一点,脾气也更大了一点,经常要发一点无伤风雅的小脾气,大家都得宠着她,哄着她,让着她。
看着脚下这一片火海,他俄然想到“烽火戏诸侯”的典故。
她呀的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刚好避开了火焰。
看来来岁,他没有再来的需求。
那边有一座阿伯拉罕湖,一到夏季湖面上就会结冰。湖面结冰不奇怪,但阿伯拉罕湖富含沼气,湖面的冰块里满是标致的气泡,特别风趣。
但往湖中心走,就能看到一大块如同海蓝宝石普通纯洁得空,晶莹剔透的冰层。冰层里的气泡也多如繁星,大小不一,好似无数天神的珍珠项链,十足坠入湖中,一串串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