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实话奉告你吧,你爹娘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坟场你要去的话,我会带你去。”银宝转了几圈都见不得铜宝真容,这小鬼真跟她杠上了,扭着身子就是不要面对她。
但铜宝仿佛皆不为所动,整天就一副面瘫脸呆坐在书房,也只要那一年来同蹲牢房的教书夫子前来看望时才气扯动一丝神采。
银宝将他额前的乱扫到耳后,悄悄拭去他满脸的泪,但是拭不干啊,那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往外淌,银宝几心疼咧,她也没有亲人了,自从决定认铜宝为儿子的那一日起,在这世上她就只要他了。
屋内就只剩下银宝和铜宝了,寂静,像是要死寂到天下毁灭般。
“……”小鬼持续哭了一阵,垂垂的也稳住了心神,靠在银宝怀里,捂着木钗悄悄抽泣,任银宝轻拍他的背晃着他身子哄。
银宝摇了点头道:
银宝嘴角微斜,也不恼,竟几坏地带笑出声道:
小鬼哪听的进,银宝越说他就越气,边扯着她头边伸出一手捶向她的后背,嚎着:
“你骗我!我爹娘才没死!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恶魔!我爹娘才不会死!我不信!”小鬼炸了,扔了石头扑向银宝,刹时就与她扭打在一起。
自从银宝回了汀州,这府邸里的家奴跟变脸似的对铜宝那叫一个好,本来医毒的事本就是保密的,连那治毒的胡莱也不晓得,何况那些个杂役们,这厢看万当家的意义,铜宝少主之位算是安定了,挨个的都狗腿的不可。
银宝在汀州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铜宝才刚清了毒,浑身的伤还未病愈,这地又沉闷的让人堵塞,对铜宝的规复倒霉,遂在汀州休整了几日便备了马车筹办分开。那胡莱得了比本来十倍的好处虽说是丢了命根子但也不敢太放肆,毕竟那是万家少主,也只好憋屈着一口愤怒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