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赌约本就是借了范掌柜的光……若您不肯让沈老板从您手上带回参娃,乃至只情愿让柴侯爷带回您的战利品,晚生天然绝无贰言……只是我六方贾做买卖多年,凭的不过是个信字,范掌柜您撇身在外、能够萧洒弃取,晚生却不能厚此薄彼了诸位高朋。”
“当年那场死斗,侯爷与破苍旗鼓相称,您断了那把狂霸大刀的刃尖、破苍也在您面上留下了两道印记,本该是个不死不休的僵局。可您二位偏生在几近尽毁了散仙大会后,当着人间界诸多散仙的面握手言和,差点活生机死了几位‘德高望重‘的散仙前辈。”
诶、诶……诶?!
玄衣男人啼笑皆非地低头望向将本身当作了挡箭牌的范门当家,想要把本身从这窘境中挽救出来:“范掌柜若情愿将参娃让给鄙人,天然求之不得……只是本侯对赌千一无所知,没法助范掌柜一臂之力,怎好无功受禄?”
“侯爷既然得了熟知千门奇妙的范当家之诺,现在也无需再切身上阵与柳千王冒险一赌,剩下来的两盘赌千,想必侯爷是偶然了。”
大头的侏儒已然盗汗如浆地呆立在旁,像是失了灵魂般、压根没听到总管大人这“美意”之举。
“如何只过了戋戋数百年,侯爷就摇身一变成了只缩头的王八,连个已然奉到手里的小小参娃都不敢接畴昔?”小巧女子扯了扯侯爷的流鳞玄衣,故装利诱地细眯了双眼,“……莫不是本当家曲解了侯爷此次的来意,就算参娃落到了别人手里,您也会浑不在乎、洒然拜别?”
后者展袖拦下了已然气得快失了神智腐败的大头客人,朝着这实在率性得有些过火的范门当家点了点头。
“侯爷做事向来雷厉流行,不像那些废料般拘泥末节……当年破苍擅闯散仙大会、以后辈之身向在坐诸位散仙‘请教‘一二时,不也只要侯爷您看不畴昔这些假仁假义的推委之举,慨然接下了破苍的战约?”
“那么与侯爷同来的尊客呢?”总管先生目光灼灼,抬眼瞄向了玄衣男人的身后暗影处,没有放过这位形迹可疑的陌生客人。
曾经也是偃息岩门下对劲弟子的范门当家,提起这件让修真界很多散仙都感觉丢尽脸面的“趣事”时,双眼放光、眉尖上扬,仿佛非常赏识培养这桩大事的两位始作俑者。
“三盘赌千已去其二,不知贵师徒是愿切身去与柳千王赌赌运气……还是将这最后一盘赌约,也托付到晚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