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缓缓吹来,她面上竟有脂粉的香气袭入鼻尖。想来是因为气色实在丢脸,怕被世子瞧见,只好拿昔日用得极少的脂粉遮住面上蕉萃。

她给他的欢乐,还不如给他的折磨多。现在,还如许难为他……

他的头发连续几日未打理,此时只是顺手一束,乱得不成模样。承熹抖着指尖,在他的发梢上悄悄理顺。

承熹咬着唇肉悄悄吸口气,轻声问:“你伤养好了?”

“公主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打我骂我都好。我晓得错了,随你如何罚……可你别这么问,我听得心慌……”

点点头,江俨只好挺直肩背,绷紧肌肉。

怕弄疼他的伤口,头一回绷带没系紧,承熹本身瞧着不得法,解开重新上了一遍药,又换一条绷带,这回系得紧了些。

他膝行一步离她更近,两臂环过她的腰身,双手在她身后交叉,俯下脸贴在了她膝头处,像是极眷恋这一丝半点的打仗。

承熹带着他回了偏殿,瞧见屋里几扇窗子大敞,夜风穿堂而过,竟惹得她打了个寒噤。

江俨站在她右火线,隔着一步的间隔,不敢再靠近。想揽她入怀的打动在心口横冲直撞,可他不敢上前。

那夜雨中的他猝不及防倒在地上的场景袭上心头,承熹心中遽痛,面前也忽的晕黑,赶紧在石凳上坐下,阖眼把泪意忍下去。

他手中拿着一个大竹篓,编得紧实整齐,一篓子盛得满满铛铛的,跟大街冷巷间的小贩似的。里头竟满是小孩的玩意,空竹、纸鸢、竹蜻蜓、十五巧板……里头有好些她都不认得,想来是官方小孩喜好的玩意。

“偏殿内有一小片竹林,部属就做了这些。我不晓得世子喜好甚么……”像是怕公主活力,江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了很多,哑声说:“若他都不喜好,我就再做,总会赶上他喜好的。”

公主又是沉默不语,江俨的心又一点一点往下沉,上前一步跪在她身前,将她微凉的手拢在掌心中。

虽是跪着,却也不比坐在石凳上的她低,仰着头定定瞧她。

长乐宫中哪有这些?承熹拿起一只空竹细看,这空竹是拿薄亮的竹片制成的,上头刷了一层红漆,为防刺手,还细细刮去了边沿处的藐小毛刺。

“你……”她想问,出口却不知该说甚么。

他想说:你不来看我,不跟我说话,我哪有表情养伤?也不想用药,恨不得伤一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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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风大,血迹干透,伤口却黏在衣裳上。承熹怕弄疼他,拿软帕浸了温水一点点把他的中衣脱下。

承熹在他床榻旁守了一夜,到了拂晓时分听丫环来报说皓儿该施针了,这才分开。只是当时江俨昏倒未醒,又如何晓得?

承熹抿了唇沉默,眼眶却一点一点潮湿起来。好久后,微颤着唇问:“与我在一起,你有没有感觉委曲?”

明显已至立夏,挟了水汽的夜风吹来,仍觉彻骨的寒。

江俨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眼都舍不得分给别人。她也蕉萃得短长,跃动的烛光之下,眼角皲红仍能得见。

考虑再三才敢开口:“能与公主相伴多年,是部属上辈子求来的福分,那里会委曲?公主如许问,我才感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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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景阁就在不远之处临水而立,廊檐上的灯笼倒映在池水中,洒下碎光粼粼的点点班驳。先前两人那般好,多年遗憾都补了返来。这才畴昔一个月,竟已疏离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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