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俨没工夫让他歇,一把将他提溜起来,脑袋朝下,以倒插葱的模样背着他进了城。

江俨已经返来了,公然一身是伤,司易进门的时候他正在低着头拔肩膀上的暗器。那暗器约莫长两寸,深深扎进他肩头,只留一个尾巴在外头,光是瞧着便感觉疼。

絮晚在王府里住了两月,听到动静就明白是保卫赶来了,丢开手中铜盆,蹲下身子探了探倒在地上那男人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守城军对视一眼,锋利的矛尖对准了江俨的脖颈,厉声喝止:“站住!干甚么的!衣冠不整不得入城!”

*

江俨没理睬他,抱着洁净衣裳自顾自走到了隔壁间,心中也颇觉无法:方才不知怎的,他俄然不应时宜地想起了面首原则里的那话,约莫就是说身为面首要洁身自好,不能把身子给别人看了去……

司易捂着眼睛哀嚎一声:“你做甚么?”忙掀起眼皮,打喷嚏流眼泪。

离虔城越来越近,只隔着一个吉安。江俨心中模糊有了猜想,却也不敢鉴定此事是裕亲王所为,恐怕追错了方向迟误时候。

“暗牢”“密室”这般血气腾腾的词一入耳,江俨心都颤抖抖了,取出一把滑石粉洒在司易眼里。

——而他身后只站着絮晚一人……

与他了解多年,江俨晓得司易的师父是个瞎子妙算,司易最特长的也不是测八字和符箓,而是盲算。

司易低咒了两句,肃了神采闭上眼,眸子子在眼皮下流移乱动,连屋子里忽明忽灭的烛火都朝他这边偏了些。忽的司易伸脱手来,明显他闭着眼睛,却精确无误地摸索到了纸笔的位置,在纸上的一处画了个小圈。

他面沉如水,紧抿着唇,额上排泄细精密密的汗,却不吭一声。司易困意都没了,倚着房门苦口婆心肠劝:“我说你这又是何必?比及明日剩下的暗卫就追上来了,到时候再去探不成?”

江俨也没换衣裳,仍旧是那一身粗布衣裳,在堆栈的后厨里买了几棵菜和两个菜筐,拿一根扁担挑了,戴着个兜帽假装是个卖菜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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