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哗然,吏部的柳大人忙出列痛斥:“小儿休要妄言!”他已是三朝元老,多少回朝堂风云诡谲都走了过来,却从没有这般心慌过。
今晨去书房再看,信还在那位置,蜡封口也好好的,底下那头发丝却不见踪迹了,较着是被人动过了。
“下官要参吏部尚书柳大人,卖官鬻爵,扰乱朝纲,营私舞弊,布植私党!”
念在他年青气盛,也不好与陛下撕破脸,世家只能一点点让步。眼睁睁看着朝堂之上,站在背面的新臣越来越多,心中自是有几分恼。
连续地,称病不朝的官员都返来了,唯独老相爷还在撑着。
承昭笑笑:“早就是沉疴痼疾,我大兴人才济济,缺下的空子自有人来填。”
一时喜上眉梢,忙回了内室换了一身标致衣裳,便去了方老爷子的书房。明知两人在书房议事,却一叠声喊着“祖父,筠瑶来看您了。”门都没敲,这便排闼而入。
两个时候的朝会听下来,只觉腿都发软。
即便是每三年一届的科考选出来的豪门士子,也有好些是老臣部下的,多少官方学子于会试落第,名列前茅的那边头半数以上都有些背景,殿试三甲也是从他们里头选。
承昭如有所思。
看承昭皱着眉似有不解,文宣帝笑说:“清正廉洁的,一定是好官,办实事的是他们,办大事却还得靠这些老臣。水至清则无鱼,此事也该就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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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声这边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略略扫了一眼便转开视野,转眼间眸中津润,撩民气弦,面貌更是极佳。看着方老爷子如有若无的恭敬之意,方筠瑶心知这定是位高官。
现在彻查吏部和都察院之间的来往,特别像方老爷子如许在都察院任职的更是首当其冲。他连称病都不敢,每天在朝堂之上站着,肩背挺得笔挺,一脸正气凛然。
文宣帝心知不当。转念却又想着再有一年,承昭便及冠,这天下都要交到他手中,不幸亏众卿面前驳儿子的脸面,只好允了。
冯大民气中一凉。
方筠瑶却徐行上前,把茶盘中的茶水给那官员添上,手一抖,茶水便洒到了人家衣裳上。
百官也纷繁出言斥责,大略是说他信口胡言。这从五品的小御史是本年新入都察院的新臣,吏部尚书倒是正一品的肱骨,越级上告本就是逾矩。
以相国为首的几位一品要员并上几个三品小官竟称病不朝,闭门谢客。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又过了一个休沐,还是没好。
但是太子殿下明言百姓之财,应取之于明用之于民,二人身在要职,贪赃枉法知法犯法,应罪加一等。谏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不成滋长歪风邪气。
群臣都感觉此举过于咄咄逼人,满朝文武当中,真正称得上清正廉洁的又有几个?再把剩下的十之八|九缴返来,家本留不下半点不说,还要变成大家唾骂的奸臣。
方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
却不料又过两日,又有御史上谏,多日来称病不朝的某官员纳了第六房小妾,明显告病不朝,却在府中清闲安闲,这便是欺君之罪。当日便掳去了他的官,又把背面的新臣提上来一个。
方大民气下暗骂一句:“不堪器用!”
方老爷子恰是焦头烂额,昨夜在书房里头放了一封信,写的是些无用的内容,仔细心细用蜡封了口,他还多留了个心眼,在那封信底下压了一根极不显眼的头发丝。
他比方筠瑶长一辈,虽在方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