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浩张大嘴,狂喜道:“如此说来,你我每月各有二十两可分?发财了,发财了!”他一个月也不过二两月例,这一下子翻了十倍,让他脑袋里一阵嗡嗡乱响,有些把持不住。
“啊,这么多,我每月也不过二两月钱,到手就花光了,底子就没存钱。”孙浩大觉懊丧。
摸了摸鼻子,孙淡心中大为悔怨:孙淡啊孙淡,你做事还是不成熟啊!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可孙淡接下来的话当头给了孙浩一盆冷水:“算起来,你应当要拿出三十二两银子本钱。”
孙淡计算了一下,很快给出一个数字:“我们第一期印两万册吧,如许也能够有四十四万文钱的利润,也就是四十四两。”
孙浩用手拍了一下本身的后脑勺;“钱我当然想要,可你刚才这番话我不太听得明白。我又不懂做买卖,可我信赖你,你是个有主张的人。如许,你说如何办,我就如何办好了。”
“我先前不是说要借孙家的印刷铺子用用吗?”孙淡说:“我筹算将那本〈西纪行〉印成书卖。江若影的手抄本也有好几万字了,恰好印成书卖。今后,我每天讲两千字的内容,江若影记录,一个月下来恰好凑成一本。我算了算,一本书卖三十文钱,每本本钱八文,另有二十二文钱可赚。全部山东多少个县府,每县只要卖出去二十本,一个月下来就是很大一笔数字。再加上全部河北和京师,得有多少人买我的书看。一年下来,等一整套〈西纪行〉出全,我们就发财了。”
孙浩听到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了,嚷嚷道:“淡哥,你此人对我脾气,我也拿你当哥看。可你现在说出这话,听得我心头不爽。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同孙岳那家伙有甚么辨别。不利落,不利落!”
孙淡见这几个纨绔穿着光鲜,一脸惫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拱了拱手:“浩哥儿,你们不是回家去了吗?一交卷,你们几个跑得比风还快,却把我丢到先生那边刻苦。”
孙淡正色道:“淡哥儿,不是我说绝望的话。孙桂固然心术不正,可你此次也做得太险。在考场上作弊,一旦被先生抓住,挨一顿打不说,坏了名声,将来还如何科举?人活活着上,就靠一张脸面。你是孙家长房嫡子,你的一言一行可代表着孙家啊!”
他身边那几个小兄弟都是小孩子,也没任何主张。
孙淡也感觉本身刚才板着脸说教分歧适,面色一缓,劝道:“浩哥儿,是本身兄弟我才说这话的。你想想,你来读书究竟是为甚么。不就是为考个秀才,将来好担当家里的爵位过太常日子吗?这事若传了出去,没体例插手科举,你今后还如何在家中安身?孙家是个大师族,将来你没有爵位,又没有功名,将来必定做不了家主。莫非你要一辈子呆在府中看别人眼色过日子?”
“浩哥,要不去借点。”有个小朋友俄然出了个主张:“若影姐喜好看书听故事,同我们又合得来,要不问问她那边能不能凑点,到时候还她就是。”
孙浩一呆,他成日吃喝玩乐,是家中驰名的呆霸王,实在是一个很纯真的人,也没想过将来要如何样。现在听孙淡点破这一层,一想起本身将来要走的人生,不由一真苍茫。可贵地抓了抓头:“我当时也没想其他,就怕挨先生板子。再说了,有想着从母亲手里弄点犒赏。我孙家固然大富,可每月的月份却不甚高,到手以后没两天就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