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淡来讲,这两道题实在没有应战性,若让他来做,随便从脑筋里找两篇范文抄上去就是,半晌就能做完。
“哦。”张知县大感惊奇:“孙岳且不说,那孙淡也不过才念一个多月的书,可贵先生如此看好。”
可他不想表示得太超卓,就给砚台续了水,不紧不慢地磨墨,然后不紧不慢地提起笔来。等他刚在卷子上写下一个“民”字的时候,就听到孙浩叫了一声“知县大老爷,我做完了。”
“麻柳沟聂远。”
李先生:“跟我坐一条船。”说着话,一捋长衫下摆,率先上了船。
“落第与否和小我才华,念多长时候没多大干系吧。”李梅亭似笑非笑:“当初解大学士也不过念了几年书,就能少年落第。我倒不是说孙淡此人之才堪比解大学士。只不过,此子还真是个读书种子,将来只怕不成限量。张公且拭目以待吧。
“会昌侯孙家孙桂。”
人要对劲须幼年。科举这类事也是喜芳华慕幼年而欺老弱的。不在这几年以内调教出几个举子进士出来,也显不出我的手腕。”
张知县哈哈大笑:“一个月时候,也不晓得你学得如何,等下我倒要好都雅看你的卷子。若你真是天赋,本县也无妨成人之美,拭目以待看你能走多远。出来吧!”也不考证孙淡的凭条,手一挥放他进了考场。
孙淡低声对孙浩道:“这事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等考完再说,到时候我们在书行调集。孙浩,此次测验我是志在必得,也有信心。倒是你得细心些,现在也别想其他,把心静下来,别马失前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