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作弊?”孙浩狠狠地说:“淡哥,帮我想个别例,就像前次在书院那样,帮我想想如何过这关?”
本来,名义上,大房的洪夫人应当管家的。可惜,她是个诚恳人,再加上丈夫也没甚出息,儿子读书也不可,天然不能妻凭夫贵、母凭子贵。刘夫人出身王谢,丈夫儿子又极其优良,很天然地拿到了孙家大权。景姨娘对刘夫人又决计奉迎,二人遂联为一气,称霸全部孙家。至于三房钟夫人,一个无子无女的孀妇,成白天深居简出,隐形人一样,来济南这么几天,都没见到过人。
“总归有体例可想的。”
“母亲,你是真胡涂还是装胡涂。县、府两场的试题本就不难,任何人读上几年书,都能做。再说,有我孙家的名声在那边摆着,中间在办理办理,等闲就过了。可院试凭的倒是真工夫,你儿子肚子里有多少货品,莫非你还不晓得。这回是死定了。”
“快出去。”孙浩冲出来,一把抓住孙淡的胳膊就往屋里拉。
“多谢淡哥儿。”洪夫人点了点头,站住了。
“嘿嘿,怕啥呀,我是长房宗子,将来继了爵位,再在让父亲和二叔为我谋个美差,一样过得津润。”
“孙淡前来报答,多谢夫人的赐的好纸。”孙淡站在大房门前的布帘前,长长一揖。
“有犯愁的力量,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考出好成绩来?”孙淡用心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干甚么?”洪夫人轻呼一声。
“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才舍不得揍我呢!对了,今科测验,我一定能中秀才,娘你可得有个心机筹办,别到时候哭哭啼啼的,看得民气中恼火。”
孙淡和孙浩大惊,转头一看,恰是江若影。
洪夫人道:“你故意长进,天然是极好的,现在像你如许的年青人也未几了。我又听孙浩说,你因为练字,把手指都磨破了。我这里有瓶红花油,我去寻来,你拿去擦擦。哎,你也是个苦孩子出身。”
孙淡心中打动,“不消不消,一点小伤,算不了甚么,过几天就好了。”
“这个不可。”孙淡摆了摆头:“院试可不是光靠死记硬背就能过关的,就算让你带一本书进考场,你也一定能考出好成绩来……”
孙淡好笑,我一个大男人,用香水做甚么。夜里挑灯读书,真有蚊子,大不了燃些艾草一熏了事,哪用这么费事。
“都是一家人,甚么欺负不欺负的。”洪大娘眼睛一红:“儿呀,你如何这么不长进啊,我身材又不好,你父亲又是个不睬事的人。你将来可如何办哟?”
“一定,我此人写文章还成,起码我是这么以为的。可就是记性差,很多东西记不住。只要能将书带进考场,总归多了几分掌控。”孙浩用要求地眼神看着孙淡:“淡哥,帮我想个别例吧,我不想让我娘再悲伤了。”
“对,出去玩玩也好,我顿时回屋拿银子。”孙浩捏着拳头:“淡哥,此次你也别劝我,我必然要去破我的孺子之身,我们去大明湖,找一艘画舫,看看传说中的名妓究竟是甚么模样?”
“啊,你县、府两场测验不就考得不错吗,如何现在还泄了气?”洪夫人非常惊奇。
孙淡额头满是汗水:“你就是这么调剂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