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昭目睹环境不对,仓猝向天子叨教,“陛下!此子胡言乱语,扰乱朝堂,臣叨教将他赶出去!”
秦渊面露迷惑之色,实则内心已然憋笑,“速速道来,你有何主张?”
“喂,你如何回事啊?”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小孩子家家的懂甚么?昭宁公主殿下开初也是不太同意嫁给丞相世子,可现在不挺好的吗?”
“王大人此言差矣吧?”
“老夫没有女儿。”
他目光一凝,盯着兵部尚书程文杰。
秦渊好不轻易找了个台阶,从速扣问道,“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你……”
他为官多年,岂会看不出此中的启事?
“这该死的狗主子!”
满朝文武,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皆忍俊不由。
“哦?”
“你,你……”程文杰恶狠狠地指着他,“黄口小儿,满口污言秽语,这就是丞相大人的家教吗?”
这贺进打得甚么主张?的确是写在脸上了。
全部朝堂现在都噤若寒蝉。
“臣附议!”高廉笑道。
“啪啪!”
高廉抓住了机遇,嘲笑道,“这朝堂之上议事,谁都有发言的权力,人家唐监正和颜悦色,倒是您老戾气丛生,大喊大呼,到底是谁扰乱朝堂?”
“家教?你感觉我一个傻子,听得出来我父亲高贵的学问?”
“这……”
“高大人此言差矣。”
秦渊嘴角抽搐,强忍着气愤,将皮球踢给了高廉,“高爱卿,你如何看?”
“启禀陛下,老臣听闻户部尚书高大人家有一小女,秀外慧中,才貌双全,尚未婚配,老臣恳请陛下牵线,让犬子与高蜜斯成绩一段姻缘。”
“是啊,是啊。”唐昊笑眯眯地点着头,俄然问道,“那你如何不把女儿嫁给他呢?肥水不流外人田!”
高廉手持玉笏,躬身拜道,“小女年纪尚小,何况与贺公子素不了解,并无任何豪情根本。”
“噗……”
此话一出,全场喷笑。
“王大人,下官也是为了您着想,百善孝为先,您可得顿时归去叨教一命令堂,毕竟,贺公子这么抢手,万一……”
一时之间,秦渊也堕入了难堪。
“这……”
“启禀陛下,王大人既无女儿,臣发起,将他八十二岁的老母许配给贺公子,如许一来,王大人固然得不到贤婿,却多了一个爹,干系更加靠近,以消王大人的愁闷之情啊!”
兵部尚书程文杰嘴角微扬,嘲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高蜜斯申明远播,贤能淑德,皇都人尽皆知。”
“好!此举甚妙!朕准了!”
“不知这桩婚事,您是否应允?”
而贺进老贼已经学乖了,不肯再与唐昊此人产生任何的口舌之争。
此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恰是大理寺卿王德昭,又是贺进的亲信之一。
唐昊委曲地抱怨道,“岳丈,两位大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唐昊拱手拜道,全无半点痴傻之相。
“此子不除,实乃我心头大患!”
“多数督之子少年豪杰,英姿勃发,气度轩昂,两人可谓是良配啊!”
“当然!”
唐昊一本端庄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没女儿,那您总有老母吧?”
“别看我!”程文杰仓猝摆手道,“我家母亲已经仙逝十年了。”
“这三傻犯甚么病了?”
“再说,程大人,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吗?您如何能恼羞成怒呢?”
贺进老贼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恶狠狠地瞪了眼唐昊。
更何况,户部尚书高廉乃是丞相的弟子。
而此时,唐昊重视到五皇子秦苏额前盗汗直冒,低垂着头,双拳紧攥,仿佛极度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