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衣身影从远处走来,任雨水洒落,却未曾湿他半寸衣衫。
这位岛主名叫李博文,生性冷酷,无欲无求,平生痴迷于神机门的构造秘术,竟是生生将那西元岛打形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徐…徐大神仙在内里…”
而秦阳通过之前所看的县衙通缉榜,也能晓得这十八座岛的岛主,除了间隔海疆比来的西元岛,尽是些榜上驰名的人物。
只是还不等他长舒口气,又见那从天而降的暴雨,竟未曾落到那白衣男人身上分毫,脚步又是一阵踉跄,几乎跌倒在了地上。
只是就在他前脚方才踏出大堂门槛时,左手却俄然悄悄一弹,只见一道灵光闪过,那呆立在堂中的褐衣少年顿时眼眸圆瞪,扑通颠仆在了地上。
白衣身影站定,昂首望着身前一座古楼,其上回春堂的招牌还在,堂中尚还亮着一抹昏光。
白衣中年暖和一笑,手掌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抬脚走进回春堂,却见远处一道身影伸直在墙角,脸上尤自带着一抹惊骇板滞。
“说!你是何时见到他的!”
白衣中年眉头轻皱,谩骂一声,抬脚朝着堂外走去。
楼门翻开,一名褐衣少年挑着灯,撑着伞,似是想要外出,蓦地看到那门前站着的白影,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中年墨客,乃至连眼角的鱼尾纹也未能掩去他脸上的英飒。
而他之以是还守在这回春堂,倒不是因为心底对徐博渊还念着旧情,纯粹是仗着身份,想要将这药楼兼并下来,趁便找一找那忘忧丸的药方,又或者看看,能不能从这疯子口中问出些炼药的法门。
这是一个风雨交集的夜,滂湃大雨倾洒下来,将整座都会满盈的烟嚣尽数洗净,如同重生。
褐衣少年唯唯诺诺,他本是徐博渊部下的药童,天然晓得这位大仙背后里所做的活动。
当然,他如许做,倒不是害怕世人联手,他更巴不得世人联手,也省的他多费周章。
“嗯?!”白衣中年走到徐博渊身前,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庞,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褐衣少年重新走来。
“俄然抱病?!”白衣中年点头一笑,俄然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卷,递到那少年身前,“这小我,你见过么?!”
“他如何了?!”白衣中年语气轻柔,周身没有半分气势散出。
对于这王紫阳,秦阳也做过深切调查,生性残暴,稍有不顺,动辄杀人。
在其眉心处,一道小指般大小的血洞鲜明闪现。
细心看去,他的身外仿佛披发着一层光,在这雨夜里显得愈发诡异瘆人。
“神仙…我…我没见过…”
秦阳咧嘴一笑,眼中杀意毫不粉饰。
“小黑…你的刀,将近到手了呢!”
乃至那一双脚踏在老城淋满雨水的青石街道上,也未泛动起半分波纹。
“啊!!!!”
秦阳咧嘴一笑,却不晓得,一场大祸,正在悄悄朝他靠来。
少年摇了点头,却见面前那白衣神仙俄然变了神采,一双眼中的冰冷,刹时令他感遭到一种可骇的绝望。
“鬼啊!!”
腾空御物本是炼元五层修士凝集灵漩后的手腕,可面前这男人,却能做到真元外泄,杀人于无形,想来修为必定达到了一种令人惊骇的地步。
只是还不等他学到几分本领,这徐大仙却俄然得了失心疯似的,整日疯疯颠癫,半晌未曾复苏。
听到那白衣中年俄然的冷喝声,徐博渊顿时一颤,紧接着竟是满身抽搐,未几时便没了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