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濋城里,绮允算得被骗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但若说妖媚,她却不及这位义母十之一二。
只是就是这般毫不粉饰的恭维,倒是听得那胖县令眉开眼笑,小眼中尽是赞美对劲。
若论辈分,他还需唤着妇人一张扬姨婆,可论春秋,这位铁老镖头的七房太太,也大不了他几岁。
老农一听,顿时吓的面色惨白,当即瘫软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秦阳还是没想明白,这张巧儿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只是他来濋城,本就是为了买些灵芝老参,用来修炼白虎灵诀。
“至于你!”胖县令眼眸微眯,朝着张横看去,还未说话,却听那张竖淡然一笑,朝着厅堂上方恭敬一礼,“大人!归去后我必会严加管束舍弟,给大人添费事了!”
如果说乍见绮允时,她是画中走出的仙,不食人间炊火。
此时秦阳一样是一脸惊奇地转头,却见一名身着紫衣,雍容华贵的绝艳妇人徐步走来,温馨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哈哈哈!还是张夫人会说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夫人放心,这一次我必让那张横在牢里吃些苦头!”胖县令别有深意地嘲笑一声。
只是还不等那张横张口辩驳,在其身边,张竖倒是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眸冰冷地微摇了点头。
他自是在这濋城里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本日竟栽到了一个山野小子手中!
“嗯?!”想起秦阳临走时的眼神,胖县令顿时反应过来,伸手将那嘴唇上的两片假髯毛撕下,本来一张中年人的脸庞,顿时变得稚嫩起来。
以往这青狼帮的两位少主也没少作奸不法,但每一次都是交上些银两息事宁人。
“呵呵!本来如此!没想到竟是张夫人的亲戚,哼!大胆老农,公堂之上竟敢欺瞒本官,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重责十杖,押入大牢!”
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任由黑虎寨为祸乡党了。
之前在这厅堂上,张横曾口出恶言热诚张夫人,此时胖县令的行动倒更像是替她出了口气。
之前他虽说出不害怕铁狮子与张青狼的大言,但也不过是为了震慑堂上的这些少主蜜斯。
“张夫人?你说这银票是你给这山野小子的?莫非这小子是你养的小白脸不成?!”张横嘲笑一声,看向堂下妇人的眼眸里,尽是欲火。
这当官,图的是财和权,他不远千里从州府跑到这荒蛮古城,为的可不是来剿匪除恶的,而是沉淀历练。
“猖獗!你算甚么东西!也敢这般热诚我,你青狼帮,当真是走到头了!”美艳妇人冷喝一声,眼眸中杀意毫不粉饰。
嗅着那妇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暗香,秦阳的心跳都是无端颤抖起来。
是以微微踌躇了半晌,还是走到那胖县令身前的案牍上,将那几株灵芝拿了返来。
“县令大人,这少年是我故乡的亲戚,特地来濋城投奔我的!我看他呆头呆脑,脾气又倔,恐怕他给我惹出甚么乱子,便给了他一些银子打发了,没想到这刚从福威镖局出来,就惹了如此大祸,给大人添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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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一个张横,就连他两人的爹,青狼帮主张青狼,见到这位张夫人都要谦逊三分,可想而知,这位不会任何技艺的夫人在这濋城武林中占有着多么可骇的职位。
“聚众惹事,公堂之上拒不改过,反而诬告别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押入牢中!”话落,胖县令昂首看了一眼堂下世人,挥了挥手道,“退堂!!”
“大哥…大哥救我啊。”张横被两个衙役拖着朝外走出,脸上早已没了半分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