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年他分开时,是想把白白送回朱雀府邸的。但是白白撒娇不肯归去,想留在虎帐和其他天马小火伴一起糊口,他便没有强求。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被铁链勒着了,赤明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双手用力扯着脖子上的铁链,哪怕用尽了满身灵力,也无济于事。
南宫无方冷哼一声,“你如果有表情,无妨猜猜我一共带来了多少条锁链!”
他被迫跟在南宫无方身后,跌跌撞撞地走进虎帐,边走边气愤地说道:“你除了会依仗有缘山,还会甚么!如果光亮正大,你又能奈我何!戋戋大罗一级,真是愧对你那资质纵横的爹!”
“你胡说!”赤明君嘶吼道。
可白白是他爹留给他的!
“你胡说甚么!”赤明君咬牙切齿,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赤季也不过比我小了千岁罢了!长老们只是因为我远在疆场,不在他们面前,才被赤季蒙蔽了!”
南宫无方推开断成半截,耷拉在地上的木雕栏,走了出来。
他并不怪爷爷忽视了白白,面对长老团的明枪暗箭,爷爷要措置的事情太多,想不起一匹马也很普通,更何况谁能想到有人连马都不放过!
或许是好久没有天马在内里糊口过了,除了厚厚的灰尘,倒没有甚么秽物和异味。马棚里几近统统的陈列要么不翼而飞,要么早就烂成了灰,只要一个残破不全的食槽还留在原地。
赤明君的脖子猛地被勒紧,说话也艰巨起来,他没好气地言简意赅道:“死了!”
他高低打量了一下赤明君,嗤笑一声,持续道:“本来如此。万年不见,本来你也晋升大罗了。难怪有底气和我叫板!让我想想,赤季也是大罗,你也是大罗,可那几个老头却决定我如果死了,担当朱雀府的是赤季。哼!看来那几个老头也是看不上你年纪太大吧!”
南宫无方捡起食槽,这是他亲身从有缘那边搜刮来的木头,亲手打磨制作的食槽,底部另有他软磨硬泡求有缘刻上去的聚灵阵。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食槽上留下的这些大大小小疑似天马牙齿的印迹,恰是来自于从小就跟着他长大的坐骑白白。
他寂静了半晌,才沉声道:“有全部虎帐的人都可觉得我作证。赤季大人的真身本就没有几人见过,我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那些将士们不也是没认出他的真身,才偶然误伤的吗!”
若说之前的气愤另有些做戏的成分,那么现在他的肝火就是完整出自本心了,“你觉得你当上了少主,便可觉得所欲为了吗!我奉告你!没有我的支撑,你在虎帐里就寸步难行!”
南宫战炎当年的坐骑在他身后也绝食殉主,白白是它留下的独一子嗣!
他一手紧紧捏着食槽,另一只手一把揪过赤明君,“说!我的坐骑去哪儿了!”
赤明君像是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重新凉到脚,倒是让他沉着了几分。
铁链仿佛有灵性普通,一头缓慢地缠绕上赤明君的脖子,另一头则灵巧地落回南宫无方手中。
但是现在他看到的倒是被啃得坑坑洼洼的一截破木头!
他闭了闭眼,取出离火扇。扇子在他手中蓦地变大,扇起一阵大风,将马棚里的灰尘尽数吹了出去。
该死!这必然又是有缘大师的手笔!
赤明君正在心中遴选近年送进虎帐的天马,冷不防身边又一脚当头踹来。他只堪堪抬起手,护住了脸,整小我还是被踹翻在地。
南宫无方疏忽本身的威胁,反而“长篇大论”起来,最后竟然还号令了本身统领的仙兵!赤明君的确肺都快气得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