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赖了,这些奴婢一家子人的身契都在伯爵府,即便是被谢府承诺了甚么临时勾引了,难不成绩真的不怕死了?!
苏明航看到那供词,再看向那五个呜呜直嚷的伯爵府主子,心虚的不可。
“小小一个伯爵,也敢让我陈郡谢氏’上贡’,觉得你们苏家是大邺天子吗?!大皇子还没有即位!你们苏家的女儿也还不是皇后!”谢云初白净的五官显得冷硬,直直盯着苏明航,“我祖父被你们苏家气得吐了血,几乎没有撑过来!拖着病躯一起扬帆拉纤赶来汴京,希冀着……天子脚下你们苏家能有几分顾忌,也但愿你是个明理的,痛痛快快给了和离书,我们两家也都留些颜面,今后一别两宽!你们伯爵府倒好……你母亲狗仗人势前脚气晕了我祖父,后脚竟然让人编排我阿姐偷人!想要我谢家女眷一道去死!天下如何会有你们苏家这类如鼠蚁般令人作呕的肮脏畜牲!”
直到看到谢云初让人将五个伯爵府的主子带出来,又高举供词,这才了然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底气实足走了出来。
大邺律法,奴告主……极刑!
果然,那五个奴婢吓得满身一颤,挣扎哭求哭泣着甚么,却被谢家保护死死按在原地。
谢云初最后唾骂苏家的话,完整激愤了苏明航,他恶狠狠指着谢云初:“谢六郎!你不要仗着年纪小在这里满口喷粪给脸不要脸!我为甚么打你阿姐你们谢家内心没稀有?要不是你阿姐偷人还怀了野种,我能脱手打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谢雯蔓若真怀的我的孩子,我能连孩子都不要了?!”
“这就是陈郡谢氏教出来的郎君?!”伯爵夫人扶着贴身嬷嬷的手跨出伯爵府,冷眼看动手握长刀的谢云初,声音拔高,“的确是傲慢无礼!”
“我们伯爵府是败落了,虽不及你们陈郡谢氏,也是有秘闻在的!犯得着偷儿媳妇的嫁奁?!的确是荒缪!你阿姐志愿将嫁奁拿出来为我儿谋官职不假,那也是因伉俪一体,夫荣妇荣的干系!到你这黄口小儿的口中,反倒成了我伯爵府偷你阿姐的嫁奁!”伯爵夫人语声尖而锋利,视野又扫过被五花大绑的伯爵府主子身上,“奴告主,这但是大罪!极刑!他们都是我伯爵府的奴婢,怎会告主?谢家郎君胡乱抓了我伯爵府的奴婢就屈打成招……另有没有国法!”
“我阿姐待你伯爵府恩重如山,仁至义尽,你这个无情无义,不知耻辱血口喷人的畜牲,的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云初话音一落,转头扬声:“把人带上来!”
苏明航想着既然母亲已经安排人去传谢雯蔓偷人之事,还传到了谢家耳朵里,干脆就趁着人多将此事嚷嚷出来。
“我阿姐了天大的委曲,忍辱含垢关门对此事杜口不言,还想着你们伯爵府留一点脸!没想到你们反倒恶人先栽赃,将污水往我阿姐头上泼!派人到处散银子……打通那些妄图财帛之人,编造我阿姐偷人的无稽之谈,在汴京漫衍!”谢云初从元宝手中抽出那五人的供词,“这是你们家奴婢招认的供词,他们都是受了你们伯爵府之命,四周漫衍栽赃我阿姐偷人!你还敢狡赖!”
伯爵府五个被五花大绑的主子,由谢家的保护押着从前面走了出来。
谢云月朔手举着供词,一手以刀指着苏明航:“我陈郡谢氏是式微了!可我们谢氏一族的人还没有死绝!岂容你们这一窝子畜牲如此作践!”
“伯爵夫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舌灿莲花,倒置的一手好吵嘴!也难怪我祖父当世鸿儒会被你气得口吐鲜血!可伯爵夫人,你须知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云初瞧见了这位伯爵夫人反倒也不恼了,顺手将手中长刀丢给身边的保护,“伯爵夫人能够用奴告主之罪,镇住你们伯爵府的家奴!难不成也能镇住……被你们伯爵府用银子拉拢的那些人!伯爵夫人……我谢府既然能抓住这几个伯爵府的奴婢,天然也能抓住被你们伯爵府拉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