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说相国寺中没有报酬陈迹,那就不能是雨太大将陈迹冲刷没了?”
纪京辞直起家,表示青锋退下,对天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式:“陛下请。”
天子听到这话,被暖色灯光照亮的眼角眉梢,透出笑意开来:“你明白朕。”
言官也反面三皇子持续辩论,再次叩首哀告天子:“妖道勾引圣上,为其建道观,天降警示,请陛下严惩三皇子,摈除妖道,保我大邺社稷安稳!”
现在三皇子也触及相国寺警石中,言官拿五皇子说事,一来是五皇子的确伤重,二来也是为了拿五皇子做例子,逼着天子严惩三皇子。
“行了!”天子怒拍桌案。
纪京辞抬眸。
言官听到这话,顿时热泪盈眶,高呼叩首:“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未曾。”高公公想了想摸索扣问,“陛下……但是想将小谢大人放出来查此次相国寺巨石之事?”
高公公碎步跟在气呼呼的天子身后,只听天子问:“你说,这是谁的手笔?”
当初天子为了纯德皇后,严惩五皇子。
“回陛下,除了纪先生以外,谢家的四郎谢云芝,另有小谢大人的长姐,不过……都是去送药的。”高公公回话。
纪京辞与天子相处的时候并未几,且民气易变,不好揣摩,实在谈不上明白天子。
“将才司天监明言,相国寺中无报酬陈迹,而连日暴雨人也没法登山,那么大块石头要如何奉上去?如何刻的字?即便是有人能奉上去能刻字……那也是需求时候的,就算能避人耳目开石刻字,起码也需求一两日!这谗谄之人如何提早得知牛御史会死,如何提早得知五殿下会在狱中病重?又如何确保让巨石在昨夜……随泥流俄然砸入相国寺?”
老二?
天子袖中手指摩挲:“那以后呢?纪京辞可还去看过谢云初?”
贰心疼谢云初,却也晓得此时他不能再去牢中。
高公公赶紧上前,开口道:“这……这老奴也不知啊!不过老奴想着,正如朝臣所言……这几日暴雨日夜不歇,登山困难,要有人想上山开石,刻字……也是需求时候的,牛大人前脚刚死,五殿下病重,当晚巨石就落在了相国寺,这……也有些太巧了!”
瓦当坠雨成帘的檐下,挂着一盏盏绘着祥云的羊皮灯笼,黄澄澄的暖光在廊下半湿的青石地板上,留下团团光圈。
天子感喟,负手抬脚沿长廊往前走:“纯德皇后和老迈都没有了,便没有了人同皇后……老三对抗,更别提老三的背后是……占有银川的萧临武。”
在巫蛊案时,因着在五皇子的寝宫搜出了人偶娃娃,五皇子便被杖责,贬为百姓丢入大理寺狱中。
谢云初不会有性命之忧,他越是对此事置之不睬,来日谢云初出狱便越是会获得御史台官员的推戴。
“牛引晖死了,老五狱中病重,天降奇石,这是有人在逼朕,逼着朕措置老三!逼着朕……摈除真元!”天子眸色冷沉。
青锋疾步从外出去,同纪京辞施礼:“主子,有高朋。”
天子闻言回神,朝纪京辞看去,难以伸展的端倪似被抚平:“起来吧,陪朕在你这院子走一走……”
天子没有吭声,回身朝寝宫方向走去。
“谁如此大胆!敢逼迫陛下!”高公公赶紧顺着天子的话说。
“相国寺巨石之事,交由大理寺去查!看看到底是否是报酬。”天子视野看向司天监,“至于真元道长……建道观一事临时搁置,待大理寺查明本相以后,再做措置!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