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接过萧知宴搭在左臂上的衣摆,帮萧知宴包扎伤口。
门外,弓手放箭!
李南笙话音刚落,萧津盛的声音便传了出去……
几人还未走出府邸,就听到大队人马而来的脚步声,如同滚地雷般越来越近。
谢家死士和萧知宴的死士,另有李氏的死士,这一次从汴京带来的保护,将谢云初萧知宴等人团团围在中间,外圈跟着挪动倒下了一层又一层。
若只是逼迫天子立三皇子为储君,也不值得他们对皇子动手!
谢云初同军中将领拱手:“萧津盛要杀燕王,带兵入京……逼迫陛下禅位三皇子!我等只能先退出城外保命!告别!”
箭雨带哨而来,骏马惨鸣,人声惊呼。
“这萧津盛是疯了吗?”李南笙因为惊骇,手都在颤抖着,“一名皇子,两个士族!他是真的不怕和士族为敌!”
他们少将军……要反?
萧知宴敏捷反应:“关门!”
血流成河,各处残肢断骸。
死士赶紧后退至门前:“萧家军用了火油!”
体贴平和李南笙跟在身后,瞧着萧知宴护住谢云初的模样,心中略有迷惑,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多想,还是先出城保命要紧。
萧知宴昂首,幽深的目光深深谛视着谢云初。
如何能够?
“殿下!殿下您受伤了!”李南笙看着萧知宴鲜血簌簌往外冒,顺着胳膊流淌至手背,从指尖不竭往下嘀嗒。
萧知宴一把拽过谢云初,那羽箭几近是擦着谢云初的耳朵而过,那箭矢破空的锋利之声,仿佛从谢云初的左耳钻进了脑中,疼得让她忍不住想捂耳朵。
箭雨扎入朱漆门板的动静,震的人手心发麻。
“燕王萧知宴,擅权擅事,以公谋私,借替陛下收揽兵权为由,图谋皇位,企图逼宫!尔等速速束手就擒,凡有抵当者杀无赦!”
只要,他们能撑到延安府的雄师赶来。
很快,小院便被围了起来。
现在听到萧津盛喊说让他们三人出去,还包管出息,李南笙一时候竟然也不晓得这是欺诈他们的,还是真的因为顾忌士族,想要同士族联手。
中箭之人倒地,骏马扬蹄嘶鸣疾走而去……
一支羽箭在门缝合实的前一瞬,射出院中……
萧知宴拽着谢云初的手臂,退至阁房,将谢云初拉着蹲在窗下最安然的位置。
谢氏死士耳朵动了动,听到内里又陆连续续送来柴火的声音……
不一会儿氛围中就全都是火油的味道!
一行人还没有赶到马厩,萧津盛的副将便已从侧门冲杀出去,堵住了他们通往马厩的路。
正房隔扇狠恶关上,白棠、夜辰持剑立在最前。
谢云初手内心全都是细汗,好似回到无妄山那一战……
谢云初转头看向萧知宴……
死士将小院门顶死,于院中布阵……
谢云初用力攥住夜辰的手臂,忍着脑中的嗡鸣声,大声道:“去马厩!”
“砰砰砰――”
萧知宴见谢云初走的慢,伸手攥住谢云初的胳膊,和夜辰、白棠将谢云初护在中间。
夜辰闻言,疾步走至谢云初身边:“六郎,他们筹算用火油!”
亲卫一边往回退高呼,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羽箭洞穿颈脖,人倒在了门外台阶上。
直到谢云初将伤口包扎好,他才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多谢,别太担忧,我在院外和城外都安排了人,只要萧知宴有关城门的行动,延安府的雄师就会赶来,城内会有人策应,开城门!”
说完,谢云初也忙撩袍跟上,朝外走去。
心不足悸喘气粗重的李南笙朝着谢云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