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大人点头,谢大爷又道:“我们府上有马车出府记录的时候,可让管事拿来给李大人过目。”
柳四郎清了清嗓子,朝谢二郎和三郎、五郎另有谢云初的两位族兄看了眼,道:“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李大人站起家告别:“本日本官也是依例来扣问小郎君,许过几日……还要请小郎君去开封府一趟,还请小郎君克日不要离京。”
“李大人放心,小子也很想问问苏明航,为何非要揪着我们谢家不放。”谢云初又是一礼。
她昨日敢开口说话,让苏明航听到她的声音。
谢云初替柳四郎倒了一杯茶,推至柳四郎的跟前:“若真是替长姐报仇,该要了苏明航的命才是,要了他的命根子有甚么意义。”
“李大人客气了,你我都为官晓得此中不易,这都是应当的!”谢大爷同李大人含笑着,“这也是为了还我谢家明净。”
大邺的律法,是疑罪从无。
伯爵夫人陈氏已经哭晕了好几次。
仅凭苏明航的一番话,没有实证,谁也定不了她的罪。
谢云霄并不担忧谢云初,在他看来……谢云初不过一个十三的孩童,再短长,也不成能在没有长辈支撑下,清算苏明航。
就连大皇子府的侍妾苏家女,也回了伯爵府看望。
“放屁!”柳四郎当时就恼了,重重将茶杯搁在小几上,“昨夜小六郎同我在一起,说小六郎阉了苏明航,如何不说我阉了苏明航!小六郎你别怕!四哥与你同去!”
更何况,如果开封府已经拿到了证据,这会儿就是拿他去开封府大狱,而非登门来问话了。
可大皇子那里就会为了一个苏明航,获咎长公主。
“清者自清,六郎不惧,只是要辛苦四哥同六郎走一趟,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谢云初同柳四郎施礼,内心并不在乎。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六郎昨日竟与柳四郎,结拜为兄弟。
见小郎君吵嘴清楚的澄彻眸子正充满迷惑的盯着他,柳四郎顿时收了声。
“是!”谢云初转而看向李大人,恭敬施礼,“小子见过李大人。”
这柳四郎,在汴都城平辈小郎君中一贯眼高于顶,能看得上眼的估摸着也就只要晏小侯爷了。
话音刚落,谢府的管事便仓促而来。
正堂内。
还带去了明月馆甘菱女人身边的婢女……
却不想,能看得上谢云初。
谢六郎是一个心机纯良如水晶剔透的孩子,他不想将这份纯洁给染脏了。
再说,昨夜晏小侯爷人在凌仙楼的画舫上,听凌仙楼新谱出来的乐曲,那是很多人都瞥见了的。
开封府推官李大人来谢府请谢云初问话的时候,柳四郎正巧在谢府做客,正与谢云初、谢云霄等人坐在谢家山川楼内,说本日苏明航的事。
伯爵夫人陈氏一纸状子,将谢家告上了开封府。
厥后,伯爵夫人陈氏和女儿一同回了大皇子府,伯爵夫人哭得死去活来,求大皇子做主。
“这也算是有人替你家长姐报仇了!”柳四郎说的口干舌燥,语声里全都是幸灾乐祸。
柳四郎看了眼李大人:“昨日小六郎一向同我在一起,昨日凌仙楼说出了新曲子,我自来对甚么乐曲不感兴趣,是想着晏小侯爷相邀谢家小郎君们去听曲子,这才去了,成果等谢家小郎君一到,不见小六郎!谢云霄说……小六郎被叫去说话了,厥后画舫要开我也没有比及小六郎,就返来了,正巧在路上遇见六郎,就拉着六郎去酒楼教我投壶,还结拜成了兄弟,酒楼店小二能够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