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瞎子、白冰三小我面面相觑,白冰方才说我们是隔壁祁阳市的人,但是实际上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江东人,却向来没有传闻过老头口中这个火化场的故事,特别是瞎子这个发愤做阴倌的家伙,从眼神里能够看得出来,就算他也没听过这个故事。保不齐,这故事就是老头编出来恐吓我们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个姓毛的老光棍,四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这家伙想着拿了这笔钱,干上一半年的本身也就成了个万元户,能风风景光的娶个老婆,就应下了这个差事。
那一顷刻,我只感觉天旋地转,面前的气象跟在镜子里看到的完整分歧!全部焚化间里一片火红,正中的焚尸炉中正燃烧着熊熊大火,透过炉门的察看窗能够看到内里有个玄色的人影在不断的挣扎哀嚎。而在焚尸炉前则站着一个满身没有一丝皮肤的人形,血液和脂肪时不时的从它的身上滴落到地上。同时,一股庞大的声浪包抄了我,有炉火燃烧的声音,有焚尸炉中挣扎者的凄厉惨号,另有焚尸炉前那无皮人歇斯底里的邪异笑声……
第二天,第一个进入焚尸间的火化场工人被吓得尖叫一声当场昏了畴昔。其别人纷繁跑进焚尸间一看,却见到一个血肉恍惚的人形站在焚尸炉中间,身上的皮肤不翼而飞,满眼都是鲜红的肌肉,青白的筋络,淡黄色脂肪。并且,那小我形双手背后,做出一个反手抱着人的姿式,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有胆小的上前探了探鼻息,发明那人早已死去多时。
一巴掌拍开白冰的手,缓缓的凑到了门缝前。
“我去,恶婆娘,你这屁也太吓人了吧。”我现在不是阶下囚,只要有挖苦这个恶婆娘的机遇,我就绝对不会放过。
“阿谁……大爷……”白冰内疚的玩弄着衣角,一副小女人的羞怯模样,“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在内里……大爷你还是奉告我吧,大不了我让阿谁白脸蛤蟆在厕所内里等我,不会出事的。”
镜子中,反射出了焚化间里的气象――月光晖映下的焚化间,一小我也没有,看上去就像个洁净的锅炉房,三座焚化炉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火焰在燃烧。奇特了,方才听到的声音又是甚么呢?
我俄然对白冰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来她确切有两把刷子。
靠着墙,往门缝那边挪了两步,我倒想看看焚化间里究竟有甚么东西,竟然能把恶婆娘吓成如许。
罗老头见我们三小我都没说话,“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年青人,都吓坏了?老头子年青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胆小,那里都敢去。成果,还不是折了一条腿。听我的劝,今后别做甚么驴友了,乖乖在家呆着。这大半夜的,你们如果在山里出点甚么事,家里人,该多心疼啊,就像阿谁小吴。”
……
“这……”罗老头沉吟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内里,“你就在内里的草甸子里处理一下算了,你们又说看到着火了,这火化场夜里不承平,少往深处去。”
“大爷,这个故事……”我还想跟老头说点甚么,却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噗!”的声音,我和老头同时扭过甚去看,却见白冰满脸通红的站在那边,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左手如有若无的按在了小腹上。
瘸腿老头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酒瓶,抿了一小口,目光在我们三个身上扫了扫,“我这老头子,是没体例,无儿无女,腿脚又不好,找不到甚么餬口的活计,才在这火化场看个门。这大半夜的,除了这门房,就算放个茅,我老头子都要参加子内里去,可不肯意踏进那鬼处所一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