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刻着一行红色的笔墨——定弘远将军萧成文之墓。
萧辰神情垂垂变得凝重。
不过才踏进家门,他便感遭到氛围有些凝重。
不时可见外出踏青的才子才子。
“你们萧家的人,公然一个个的,都是犟驴……”
此时恰逢春末,都城以外,绿叶翠绿,各处花香。
“永康十年,那年夏季是积年来最冷的夏季,戎人趁机南下,霍乱边陲,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见到汉人就杀,你父亲临危受命,与戎人决斗燕云十六州……”
此话一出,萧母不由停下脚步,神情显得踌躇。
晚风带着丝丝凉意,萧辰搀扶着萧母,开口问道。
萧辰也没有不耐烦,温馨地在一旁听着,他晓得这些年来,这个家最辛苦,受过最多委曲的,便是萧母!
眼泪潸潸而下。
萧辰胸口一阵发堵,主动朝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中间,萧辰心中五味杂陈。
萧母向前走了几步,坐了下来,手掌悄悄抚摩石碑。
“终究……你父迟迟未能等来救兵,被戎人砍下脑袋。”
“你……唉……”
闻言,萧母脸上这才暴露了欣喜的笑容,眼角泛出泪花,“好……很好……辰儿,这是第一次记得!娘……很欢畅……明日早些起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爹,奉告他,我们的辰儿长大了……”
过了好久,她微微叹了口气,“辰儿,关于你父亲的事,本来我不筹算再与你说,但是你现在也长大了,你问了,我也不好再瞒着你。”
这是块石碑。
欧阳伦这才收回目光,背脊一弯,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三人止步于一座看上去没有涓滴杂草的坟前。
下了山。
不过贰心中,另有个更深的疑虑,鏖战三日,却迟迟没有救兵,这此中……恐怕另有隐情!
萧辰带着张幼娘在街上逛了好久,等时候靠近傍晚,才回到家。
萧辰抬眸,看着欧阳伦眼中那诚心的目光,晓得对方是诚恳相劝,不过他还是摇了点头,“多谢祭酒大人抬爱,但是鄙人不喜束缚,恐怕要让祭酒大人绝望了。”
萧辰在一旁听着,脸上也不知何时沾满了泪水。
今后……不会再让您受委曲了。
这模样,好似萧辰一旦答不上来,就会顿时遭到怒斥!
望着这一幕。
“不过这小子傲气实足,对老夫嘴上恭敬,心中估计另有怨气……看他的本日过来,是想要卖酒,老夫就帮他这个忙!承了老夫的情,看他还如何回绝老夫!”
天涯西方的绝顶,上升了一轮火红色朝阳,与远处高山衔接,一行白鹭从高天上掠过,一起向北。
“辰儿,你返来了。”
“娘……”萧辰的声音也放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