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女子嘲笑一声,道:“如何,莫非你见我是个弱女子,筹算认账不成?”
风若海也曾说过,品级只是弱者的遮羞布,强者的绊脚石,禹云岚一听这红袍小将竟说出这番话来,便顿时收起了内心那几分戏谑的心机,右臂一抬,取出仙枪雷霆,肃容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尝尝看吧,不过话可说在前头,如果我赢了,你们可得让我分开,不能再有半点儿胶葛!”
既然来人里一个阶位妙手都没有,禹云岚就更没甚么好担忧的,不慌不忙地向世人抱拳一礼,才向那红袍小将道:“这位小哥怕是曲解了,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瞧见贵营地里军容严整,比那些妖族营地要强出很多,这才多看了两眼,如果不便利的话,我这就分开便是。”
说着,不顾银甲小将的禁止,红袍小将策马挺枪,上前两步,冲着禹云岚叫道:“不管你是甚么身份,先跟我归去一趟再说,如果到时候查明你真不是妖族派来的探子,我自会放你分开!”
禹云岚单臂擎枪一扫,砰得一声狠狠砸在对方的长枪上,那红袍小将顿时只觉枪身仿佛被一头铁爪魔熊砸中了普通,虎口剧痛,不但本身身形被砸得蓦地一歪,就连座下战马也仿佛受不住这股巨力,俄然一个趔趄向前栽倒——这两马订交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他那里把控得住?顿时就往地上摔了下去!
只是现在那本该是右腿的部位,却不知为何消逝不见了,禹云岚神采变了变,已猜出了个大抵——九界本就是火属性的妖兽,平常的火灵芝对它而言都已经是不成回绝的甘旨,而面前这株有了些人形的火灵芝,对九界的吸引力,完整就是致命的。
不提一众少年归去如何交差,且说禹云岚策马退避了各族营盘两里多路,方才和九界寻了个开阔处停了下来,暗自忖道:“没想到战神六部的人也来争夺这帝木胜果了,也不知那营地里是哪位族长带队?可纳兰族长既然没有事前奉告我,想来还是但愿我单独行动,赢下这一段机遇。”
那女子沉默了一下,转而问道:“那它是你的朋友?”
禹云岚深思半晌,思考道:“这些人都不敢靠近,想必是五百米内,有桑罗妖王设下的阵法或结界,并且那两颗果子还没有真正成熟,在结界破去之前,我倒是另偶然候想想,要如何混出来这些步队里去。”
他俄然纵身上树,爬到一根数十米高的枝干上,远远向桑罗帝木了望畴昔,只见各族各部的营地恰好呈一层层圆形将桑罗帝木围住,越是靠近内部,就越是气力强大,营盘也扎得更加气度松散的部落,但即便比来的一圈营盘,也默契地保持在间隔桑罗帝木五百米开外的处所。
那银甲小将将禹云岚打量了一番,也道:“我看这位兄弟也不像甚么妖族的探子,小月,算了吧,这节骨眼上,可别多惹事端。”
禹云岚一时只觉头皮发麻,道:“女人,是我没看好火伴,只是我也不晓得这棵灵芝对你来讲究竟有多大代价,还是你说如何办吧?”
南弦月兀自皱着眉头盯着禹云岚拜别的方向,随口答道:“不就是摔了一下吗?能有甚么事儿?”
不过,比起桑罗帝木那伟岸壮观的身躯而言,更让禹云岚吃惊的,反而是那些密密麻麻驻扎在树林中的各路人马,哪怕只是从禹云岚来的这个方向看去,也足足有大大小小二十几个营盘,若桑罗帝木四周八方都是如许的话,那恐怕有不下于百家的妖族部落赶来争夺那两颗帝木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