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诗怔怔地看着他,忽地破涕为笑,抱着他的手臂便顺势靠上禹云岚肩头,指尖有些严峻、有些羞怯地盘弄着本身的发梢,轻声道:“岚哥哥你晓得吗?那天当我瞥见你在东城为谢蜜斯力敌千人时,我内心恋慕得都将近死掉了,从当时我便想,做梦都想着,会不会那么有一天,你也会为我奋不顾身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可现在真的听你这么说了,我内心却惊骇了,你这小我呀,为甚么老是爱这般大包大揽的?这天下的事,总有你现在力所不能及的,如果……”
江湖武学,练到极处讲究的是返璞归真、收放自如,如风若海那样,越到境地高深处,反而越像个浅显人普通,可战将武学,大多讲究的倒是一往无前,不动则已,动必伤人,如果蓄势已久不能发作,动辄还会反伤本身——禹云岚当然不会因为对方一时收不住气而小觑于他,毕竟越是这般的战将,在疆场上才最是英勇,那种虽百万人吾往矣的派头,又不是平常江湖妙手能够朝夕养成的。
禹云岚脑海中转过数十个动机,终究还是挑选信赖林彩诗对本身决无歹意,缓缓落座道:“以先生的声望和才气,即便是闲坐于山野当中,也何尝不成能谈笑间搅动时势,翻云覆雨,长辈才疏学浅,岂敢轻疏?方才不过是有些担忧,先生乃是传世名将,如果拿兵法考我,这一关我如何能够过得去?”
禹云岚心中悄悄警戒,脚下却不断留,信步来到石桌前,只见面前人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风骚儒雅,周身却又暗含一种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势——不管是出于对林彩诗教员的尊敬,还是对姬长河仆人的顾忌,禹云岚都规端方矩地行了一个长辈礼,道:“先生久候了,长辈禹云岚,敢问先生贵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