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来战!”
兄妹二人,自破关失散以来,各自流浪上千里,经历无数磨难,至此终究相逢,相拥痛哭,阵前萧行风有些奇特隧道:“那不是小云儿吗?我分开时,她还在通裕城与禹云岚一起,本日如何俄然到了这里?”
“云儿……我的小云儿……”谢凌云也跪下来,膝行至她身前,一把抱住她,哽咽道:“你刻苦了,是哥哥没用,哥哥没有庇护好你……”
风戍雄拔起枪斧,哈哈一笑,却见这些兵士并没挨近过来,只是手持刀盾在四周围了一个密不通风的圆阵,将他紧紧包抄,而此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自圆阵背后传来,他凝神看去,只见圆阵让开一个缺口,在那边,一名十八九岁的高大青年左手持戟、右肩扛棺,一步一个足迹地缓缓走了出去!
中心的旋涡大阵也已停止了转动,并井然有序地为萧行风和他的马队们让开一条通道,萧行风一马抢先来到陈德熔身边,将风戍雄往空位上一抛,随即表示从骑把他方才掉落的枪斧也插在他身边,这才喝道:“风戍雄!你好歹也是一方枭雄,站起来!拿起你的兵器!”
“贼首虽已伏法,但余孽尚存,若不尽杀之,如何对得起这一起死难的兄弟和百姓?”谢凌云眼中恨意未消,唤亲兵牵来战马,提戟上马,道:“二位叔叔稍歇,待我尽破敌军,再来伸谢!”
两军相接,风戍雄只觉颈上一紧,早被萧行风一把拖下坐骑,直奔中心大阵而去,身侧的马队们则很快被紧随而来的逐风旗马队冲毁,至此,一万将南岳州搅得天翻地覆的贪狼军团马队团,终究尽数倒毙在七旗军的阵前!
只此一击,本来另有人数上风的蛮军已然锐减至三四百骑,且连同风戍雄本人在内,一个个如同见了鬼普通惊骇得目瞪口呆,那里另有半点儿战意?
风戍雄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吼怒道:“兄弟们!鼓起勇气冲畴昔,另有一线朝气,要不然,就真得死在这儿了!”
戟刃划过,人头落地,疯叫声戛但是止,谢凌云上前捡起人头,回身走到那棺木前,跪地伏身重重地三叩首,颤着声音拜道:“父亲!孩儿本日,终究为您报仇了!”
风戍雄脸上微微一抽,舞起枪斧道:“好!既然反正都是死,那就先拉一个陪葬的!”
死棘枪式-断烽火!
“南军!来战!”
身侧马队虽大多已然伤疲交困,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被激起一股搏命一战的凶性,一个个跟着吼怒起来,可萧行风不管不顾,抬手将覆面战甲往下一拉,抬枪喝道:“逐风旗!报仇雪耻!”
“凌云这孩子数月以来背负了太多东西,他过得太苦、太累,固然这加快了他的生长,但如果贰心中老是这般恨意难平,只怕今后心磨难消啊。”陈德熔翻身上马,道:“也罢,我们一起上去为他压阵,看看我们这位七旗军的小将军,学到了他父亲几成工夫。”
蓦地,贰心中最柔嫩的处所仿佛被人悄悄一触,仓促跳下战马,丢下黑龙戟,大步跑上前去,正筹办一把将那肥大的孩子抱入怀里,不料对方却俄然停了下来,噗通一下跪在他身前,抬起脑袋,暴露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脸,流着热泪、怯生生地唤道:“哥哥……”
风戍雄悄悄扫了一眼陈德熔和萧行风,摸索着问道:“如此说来,克服你,我便能分开这里?”
风戍雄死死地盯着这青年,没错,此人便是这数月来带领飞龙旗残军游击在岳州大地上,不竭滋扰蛮军、救济灾黎,乃至最后连炎魔地宫的奥妙都发掘出来,却一向都没被蛮军逮到的飞龙旗新统领,谢扬的儿子——谢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