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禹云岚,你竟然这么有钱!你说你还装甚么贫民啊?”小石头顿时叫了出来,又指着严延道:“我就说嘛,就算你再有钱,三万两银子也毫不是小数量,难怪你刚才一点儿都不心疼,敢情我赢下来底子不是你的银子,而是他的银子?”
“少主贤明!”
本来这旅店每一层都有十几间广大客房,这顶层阁楼辟在一处,自是格外敞亮,应有尽有,二人一起行来风尘仆仆,各自沐浴洁净,早有下人备好合适的衣服,待到换衣再见,竟是都有些发怔,相互瞪了好一会儿,小石头方才往回一缩,支支吾吾地说道:“虽……虽说你还是长得有那么点儿威武的,可我来这儿的路上,还见过一个比你都雅十倍的男人呢,就算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也是不会动心的——再、再说你都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你如果俄然看上了我,那我还不被你那可骇的岳父大人给撕了?”
待禹云岚接了,他又拿出上面一张图纸,放在桌子上谨慎摊开,这倒是一张岳州的邃密舆图,上面做满了各种标记标记,严延指着舆图上那些红色剑形标记道:“这是主公在岳州财产的漫衍图,单这通裕城里,有赌坊一座,旅店两座,钱庄一家,堆栈两家,这间佣兵行内也有我们一半的股分——其他处所,虽大多已被蛮军攻陷,但哪怕是蛮军,看到主公的标记,也是断断不敢摧毁打劫的,现在各处都另有少量精锐扼守,待今后战事停歇,仍可普通运作。”
他这一跪,四周的小厮、侍女、武者顿时全都跪了下去,齐声道:“拜见少主!”
他们两人都不是讲甚么虚礼的人,一桌饭菜斯须吃完,严延命人清算洁净,本身取出一个红木盒子,推到禹云岚身前,忽地单膝跪地,恭声拜道:“部属严延,拜见少主!”
“好!真风雅!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祝莹脸上一红,低声道:“如果少主感觉好,祝莹也是能够的。”
“天然是怕的,部属自打拿到这个盒子以来,还从未睡过一天好觉,天幸本日终究等来少主,可算是能把这烫手山芋交给您了。”严延哈哈一笑,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叶大先生替主公收管,只是克日大先生有事外出,才交由给我代管的,坦白讲,部属这点儿微末修为,哪担负得起如此重担,还不是都靠着主公与大先生昔日的严肃,方才气够保守至今。”
“叶大先生?但是我大师兄叶修罗?他现在人在那边?”
“恰是。”严延点点头,又指了指那红木盒子,道:“少主请看,这是主公留给你的。”
“哇!这也太豪华了吧!?”一到顶层,小石头就雀跃起来:“我长这么大,还向来没有见过这么标致的屋子!禹云岚,你看那儿、那儿、另有那儿!天啊,就算是做再美的梦也梦不到我能住进如许的处所!”
严延便将盒子里那厚厚一沓纸张取出,道:“这些,便是舆图上统统红色标记处的房契、地契和统统人的官方证明,并且统统加盖的章印,都是大胤帝国和南邦王室同时承认的,您看——现在除了东城的地区我们没有以外,这里每一张上面,都是少主您的名字。”
“天然不是。”严延捧起那玉牌,双手递给禹云岚,道:“这是少主的令牌,毕竟全部岳州下人浩繁,不免有眼拙不识得少主之人,凭此令,少主可随便号令我们在岳州的权势——凡是您看到某地有这盒盖上的剑形徽记,便可知是本身人。”
“本来是他?”禹云岚想起之前守望堡碰到的苏还锦等人,阿谁被她称作“少主”的人还被本身狠狠扇了两个耳光,怕是牙都打落好几颗,不觉有些好笑,道:“无妨,请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