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将军呐,你也是饱读兵法之人,这人间空自抱有一颗忠心却遭主君或是政敌毒害的良将,哪朝哪代都未曾少过,你又安知我们这里将来不会冒出这般肮脏事来?”方剂清不觉得忤,还为他递上一杯茶水,待他情感稍稳,才接着道:“一支军队,终归是要兵戈,要流血,要死人的,我们跟随主上从岳州千里迢迢地来到中原,尚未有碰到过真正的仇敌,里里外外天然相安无事,可如有朝一日,这三万人战死一千人,一万人,人家是会说修罗军战力低下、还是主上批示不当?谁敢包管军里军外没有半点流言流言?主上心中又会是惭愧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
禹云岚与林彩诗对视一眼,又昂首望了望那座宏伟的法师塔,就听林彩诗低声戏道:“我还觉得塔上会放烟花来驱逐你了,可它静得仿佛都没有人驻守一样,半点儿应有的魔力和灵韵都感受不到,以往我就常在猜想,连秘流法师协会修一座塔起来也得一年多的光阴、而这守望堡里的法师塔前后功课不过半年就已完工,该不会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