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禹云笛修改要策马来援,却听南弦邕决然起家暴喝道:“不要管我!快走!”
另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忙舍了禹云岚扑上前去,不料未及近身,又是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噗地一声将大哥三连人带左臂钉死在地,那年老迈见势不妙,仓猝甩出一张传送符,带着兄弟二人不知传送到那边去了。
一声令下,身边数十名禁军一齐取脱手-弩,往南弦邕乱箭射去,南弦邕功力虽高,身法却不甚矫捷,连闪带挡好轻易将乱箭避过,冷不防背上噗噗两声,竟被方才暗害禹云笛修的箭手自火线射中两箭,利箭入肉极深,又有血槽,顿时剧痛难当、流血不止!
禹云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命留在这儿吧!放箭!”
“二哥!”
禹云策将手中短弩一摔,提起长枪,正要喝令世人冲上去,忽听内里一声巨响,东面宫墙轰然倾圮,站在墙上的七八名黑衣箭手未及反应便被内里乱箭射倒,紧跟着一员白马银枪的大将气势汹汹地超出废墟,半句话也未几说,径直便向禹云策和叛军冲杀过来!
可一座栖霞殿能有多大?短短不到二十米的间隔,对于飞将军柳远而言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盾阵尚将来得及结成,早被他手中铁枪劈面掀翻,禹云策趁乱逃到西面,却见此地守军也是连连往殿内退避,在他们身前的,鲜明恰是列战英和一群如狼似虎、见人就杀的修罗军!
禹云笛修回身一看,只见方才盾牌并未挡住全数羽箭,四名剑神殿妙手都用身材堵住盾牌裂缝,现在俱各带伤,不由皱了皱眉道:“你们速速将这几位兄弟和南弦大长老带出去疗伤!本王就在此地哪儿也不去,倒要看看禹云霆本日如何结束!”
不料禹云笛修却悍然起家斥道:“本王平生交战数十年,斩过北夷,砍过南蛮!铁骑之下无数诸侯闻风丧胆,就连那魔王赤帝也没能收了本王的命,何曾就成了需求躲在别人身后的软蛋!?南弦邕!拿好你的刀,跟着本王杀出去!”
柳远身后,数十名六部武将仓促杀入殿来,在禹云笛修等人四周围做一圈,却又无一人上前靠近,禹云笛修见局面稍安,便丢下盾牌探出身来,问道:“你们如何来了?”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单向传送卷轴往身前一甩,一匹高大雄俊的红色战马旋即呈现在面前,禹云笛修摆布托着纳兰月,右手提着升龙天残枪,奋然踏镫上马,向四周叛军喝道:“你们脚下的地盘,是本王守住的!你们身上的兵器铠甲,是本王赐赉的!你们背后的父母妻儿,也是本王发你们粮饷赡养的!本日本王要走!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拦我!”
众军为他气势所迫,一时竟面面相觑,不敢向前,禹云策未及催促,那白马已然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生生劈面撞倒三层盾墙,破出重围,眼看着就要那么扬长而去,冷不防宫墙外跃起五六道黑影,乱箭齐射而来,所幸那战马久经疆场,闪躲间孔殷愣住脚步,方才险险逃过一劫!
一人答道:“我等今早接到王上令旨,入宫集会,却不料被歹人算计,尽被囚禁在偏殿当中,方才幸得剑神殿林智囊率军救济,这才得以脱身前来救驾——林智囊还特地叮嘱了,王上与娘娘身上恐中奇毒,任何人不得等闲靠近,恳请王上在原地稍安勿躁,待二殿下安定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