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心中又是惊奇,又是狂喜,莫说以方剂清的才气和人脉,若真的转投到他部下来,会给他带来多少好处,便是现在禹云岚在草原上几近是如日中天的声望和职位,方剂清却要丢弃他而转投本身,难道申明他要比禹云岚更加强大可靠——不过他还是强自平静下来,摸索着问道:“多数督俄然间心生去意,是因为此战即将败北,还是我比那禹云岚强很多了?”
方剂清自袖中取出一枚阵牌,递上前道:“这营中雄师说到底都是殿下的本部人马,不受那洛睿军令,殿下只需让刘将军先行归营,将阵眼四周的五千辅军调离阵眼,再将此阵牌悄悄置于此中,则一来此阵能力大减,二来即便是洛睿本人想要入主阵法,也只能献祭他本身入阵,此人既有王业之心,天然惜命得很,不敢再等闲尝试入主阵法——如此一来,便可保殿下性命无虞。”
帅帐中,刘能听郭然细说完方剂清的布局,将信将疑隧道:“许是他一时找不到破阵之法,故布说辞也未可知,二殿下真要信他?”
“现在天下乱象已显,恰是诸侯并立,乘机而动的时候,我尝劝他留在岳州,缔盟南王,打好根底,徐图缓进,此方为王业正道,可他充耳不闻,对峙要来趟星野原这浑水,就算幸运胜利,可数十年后,还不是把我们这些人,包含我们的先人都送到魔兵的刀枪下去?如此一个必定失利的主君,不但是我,他身边很多人也都暗自不满,只是不敢明言罢了。”
杨啸却摇点头,答道:“少主令我护住多数督安危,我岂可擅离?他那边我会请柳小将军代为传讯,还望多数督收回成令,让我留在此处。”
“尚需防备洛睿狗急跳墙,此番殿下归去,不成等闲与他相见,亦不成令他靠近阵眼,不然他若真的捐躯入阵,这阵能阐扬阐扬出来的力量对于殿下而言仍然难以抵挡,此事性命攸关,当慎之又慎!”方剂清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循循劝道:“星野原迟早有魔祸之患,虽可作为起步根底,但并非悠长之地,就算一朝功成,殿下也万不成满足止步于此,不然难道成了第二个禹云岚?吴越国所处并州地区虽偏,可安宁敷裕,乃朔阑家属借以称霸天下之地,这才是殿下应着眼之地,待殿下班师返国,鄙人自当为你谋取世子之位,他日或进取天下,或裂土封王,皆不在话下!”
“至于修罗军这边,我已将北路关、姬两位将军调回,姬长河是我亲信,一贯唯我马首是瞻,而关长生只认圣剑天下,我先将他安抚住,待到天下易主,他与修罗军也都是殿下臣子,现在禹云岚亲信列战英孤身在北,身边只要三百军士,殿下可先遣一军灭之,禹云岚带着草原少主们游弋在南,人数虽少,可此人极其勇猛,还需殿下遣刘将军亲身带领主力伐之,只要拿下此人,夺其圣剑,不但修罗军是你的囊中之物,擒获了那数十位草原少主,他们家属必定倒向殿下,草原局势,则可一战而定!”
方剂清豪情一笑道:“我有姬、关二位将军互助,本身还是个地级武者,怎就被大人小瞧了去?那刘能但是天阶妙手,倘若主上出事,你我就算在此破竟全功,又有何意义?”
杨啸却仍对峙道:“不是我小觑二位将军,只是不知为何内心模糊不安,之前替多数督送信时,我仿佛在敌营中感遭到了一丝极其强大凶戾的气味,却又捕获不到,多数督,那洛睿到底不是浅显敌手,你说他会不会另有别的底牌没有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