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武心中模糊涌起一阵不安,右手乃至已经不自发地按在了剑柄上,却听公叔越啧啧怪笑道:“宗越武,你这个行刺生父、勾搭内奸的畜牲!你当然但愿我死了,只要我死了,就没有人再晓得你做的那些肮脏活动!但是你没想到吧,叶修罗留给你们灭口的是另一小我,我现在武功尽失,满身瘫痪,之以是留着一口气不敢死,就是不甘心你这个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牲口还好端端地坐在城主的位置上,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你的罪过!”
宗越武正没主张,又有一名仆人风风火火跑出去,禀道:“大人,大长老带着几位长老过来了,还没进门就被聚勇堂和那些武林人士挡在了门外,眼下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好多城里百姓都聚过来围观,大长老请大人从速出去主持大局呢!”
说罢,抬步就走,却未瞧见身后宗纪与莫傲二人互换了一个奇特的眼色,不一时几人仓促赶到府门处,却见宗家大长老宗文和他带来的人并没有被聚勇堂扣押,而是好好地站在另一边,见他出来,便独自上前道:“宗越武,本日我与几位长老带了小我来与你相见,但愿待会儿你能给我一个公道的解释。”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城主府被堵了门,若他这个做城主的还不敢露面,那今后只怕也没法在这城中发号施令了,他哼了一声,抓起桌上佩剑,道:“都跟我出去瞧瞧,这些个江湖莽夫还能把我堂堂一个城主如何了不成?”
众将闻言,皆出列拜道:“我等皆愿誓死跟随主上!”
说完,侧身让开,后边两名侍从抬着一副担架走到近前,担架上那人满身高低都裹着纱布,也不知受了多重的伤,可当宗越武目光与此人相触时,却还是在第一时候认出了他——公叔越!
“回族长,商家们跟剑神殿杀了七八日的价已是个个叫苦不迭,昨日剑神殿不知何事发了帖子将城内大小商会的首级都请了畴昔,也不知说了甚么,明天城中粮价却稳了下来,但也就是比别处平价粮食高了一成罢了——这几天我们没了商家高价卖粮得来的分红,还要费钱倒补他们,亏空极大,我派人寻了几个常日里与我们干系最好的商户,想问问剑神殿到底打的甚么主张,可他们一个个的都闭口不言,我怕是城内要有大事产生呐。”
“倒是派过人了,只是那叶修罗也不知从哪儿得了动静,半路截住了那批妙手,将他们都‘劝’了归去……不但如此,传闻叶修罗还亲身押着那些人去了一趟北面大营,那邺城侯的侄儿朔阑俞被他拿剑压在脖子上经验了足足一炷香时候,随后扬长而去——朔阑俞吃惊不小,那里还敢再去找禹云岚的费事?”
聚勇堂在城中权势不小,又一贯主导着各大商会的风向,这几十年来即便是城主府也要对他们敬让三分,现在竟然有军方的人直接脱手,把他们的分堂堂主给打死了?
站在他身前的是管家宗纪和大将莫雄的儿子莫傲,莫傲答道:“传闻之前梧落剑派有人在禹云岚的虎帐里下毒被抓了个正着,禹云岚不但当场就杀了三小我,还放出狠话来,只要梧落剑派胆敢再有任何挑衅,剑神殿便要将其灭门,加上他们身处并州,本就与中原武林没有甚么友情,没有人情愿为他们出头,想来一时也就不敢闹了。”
听到他武功尽失,宗越武心下必然,当即拔剑在手,口中厉声斥道:“公叔越!我宗家以上宾之礼待你,你却勾搭郭然,行刺先父,我几番寻你不着,你竟还敢呈现在我面前,本日我就要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