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行动盘跚,沉滞非常,双目中竟然有淡淡的绿芒闪现,王佛儿是说甚么也不敢打个呼唤,问问甚么“吃了没,早晨好……”的家常。掉头缩回了屋子,四外乱看,想要找个处所遁藏。
“莫非……这个天下另有僵尸不成?”
悄悄摸到门口,王佛儿游目四顾,却没见有甚非常。正要回屋内再小睡一场,蓦地盗汗直流,扫过刚才铁匠跟那兵士卧尸之处,却见那边空空如也,连半根人毛都没。
越是惊骇,就仿佛越是不利。东面的一家院子,俄然也传来古怪的声音,蓦地一声大响,门板被推烂成了堆碎木,一个满身乌黑的东西,缓缓进入了王佛儿的视野。
军刀丧失,那兵士再也不敌铁匠的狂暴,一个忽视被对方双手扼住了脖子,连在颇远处的王佛儿都能听到那格格作响的骨骼之声。想到会瞥见生生揪断脖子的场面,王佛儿满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从死过翻生的危急中跳脱了出来。他伸脚踢了踢中间卧倒的一具残尸,确认了一下对方是否真的死的没有气喘。另有救没有。亏了王佛儿曾经为了糊口,曾经给医学院画过几个月的尸身解剖图,现在倒也能忍的住胃里的痉挛,不致呕吐。
“这……这不是那铁匠么?如何仿佛……不似生人?”
那兵士奋力连击数掌,却始终不能震开铁匠的身材。垂垂的行动迟缓,变得有气没力。在一声磨牙般刺耳的骨折声音中,脑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明显死的不能再死。而那铁匠仿佛也全然没了力量,两小我就那么胶葛在一起,一动不动了……
咔嚓!一声裂响,铁匠被兵士的掌力仿佛硬生生的震断了几条肋骨,但是却毫不肯罢休,双手更是用力的收紧。
“真他娘的俗辣丫丫十八靠!这是甚么世道?”刚才看到那兵士绽放青色光气,王佛儿还觉得他能反败为胜,成果竟然是两败俱伤,看起来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