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杏眸中透暴露对他深深的怜悯,用手中的竹筷一字一顿地敲着桌面:“妒忌!她必然有!”
但是,他大要上还是很平静地揽着她走至丁梦桐跟前,猖獗道:“我昨晚与锦娘把酒言欢到天亮,你信吗?”
“等等等等……”他忙不迭地甩开颜如玉的手,退后到门扉的一侧,挤眉弄眼地诘责,“你该不会就是想操纵我让李兄曲解,让他不再胶葛你吧?”
颜如玉料定他应当不会再出甚么幺蛾子想要逃,不然就真的太孬了!
颜如玉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她并不否定这个设法,但这只是趁便之事!如果真如沈恕所说能够见效,那何乐而不为呢?
“大郎,你返来了啊!”安然仓促忙忙地上前扶着沈恕,焦心肠抱怨,“你昨晚去哪儿了啊?担忧死我了,大娘子――她、她也担忧死了!”
沈恕咽了咽口水,无话可说地被拖了归去。
沈恕一点就通,不动声色地撬开颜如玉握着的手指,面庞严整地用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你的意义是我俩演一场戏?”
他的一双凤眸情真意切得就像剖明似的!
丁梦桐“哼哧哼哧”的拳头固然很狠,但是却招招避开沈恕的脸,这算是“法外开恩”吗?
她抬手朝他勾了勾如葱叶般纤细的食指,傲娇地表示他过来。
颜如玉领悟,先顺服沈恕的意义,从他面前走过,自行去找丁梦桐。
丁梦桐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大脚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蹿到了两人劈面,一种不言而喻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气场直逼而来。
“丁梦桐,你疯了!”沈恕伸直手臂,肝火冲冠地指丁梦桐,好不轻易男人气势地朝那如泰山般雄浑的女人吼道。
“你以为我敢吗?在姑苏的时候,她把我盯得紧紧的,连出恭都有人在厕所守着!要不是因为前年年底,我的一个远房表哥带着他的商队在我家过夜休整,我连去西域做买卖的借口都没有!”
“信赖呢?我都已经出去了!你还怕甚么?”沈恕有力地解释着,“你先去!”
沈恕盯着她的脸只走了一会儿神就被她拽着胳膊到了鹊桥轩门口。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成活”?
颜如玉猛地推开卧房的门扉,丁梦桐正盘腿坐在榻上,榻前摆放了一张四方几案,几案上有生果点心和烧鸡,青青摇着团扇站在一旁服侍。
她的眼眸流光溢彩,嘴角笑出的酒涡更是小巧敬爱。
“何尝不成!”颜如玉笑容明丽地放下六枚铜板的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