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病院的人认出他的身份,赶紧道:“小侯爷,在最内里,太医令阃在帮他解毒。”
燕苏本想把女帝送回她的寝宫婢女阁,但女帝禁止了他。
女帝点头:“朕没事了,你放朕下来。”
一张染血的病床上,范禄上身赤裸地躺着,肚子上还插着两支箭,燕苏熟谙的郭太医正在往他身上扎针。
燕苏点点头,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抱起女帝,在层层禁军的保护下向王宫走去。
直到她面前呈现一张熟谙的脸,一张让她心安的脸。她毫不犹疑地投入了那人的怀中,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崽寻求庇护。
“陛下,现场一共抓到八个刺客,有十三个死于乱战中,还稀有名混入人群中逃了。”
他当机立断命令:“众将士听令,抓贼!”
“你是九五之尊没错,但你也是个女人!女人这个时候就应当乖乖被抱在怀里。”
徐国公仓促走进了养心殿。
女帝的身材已经不颤抖了,体温却降了下来,四肢软绵绵的,神采也有些惨白。
徐国公感喟道:“不可了!他被射了四箭,有两箭深切肺腑。并且,箭上有毒!”
半晌,燕苏便疾走而至。
郭太医大怒:“小侯爷,你这是混闹!”
女帝还想说甚么,却感受满身一阵有力,只能放弃挣扎,任由被抱回了养心殿。
燕苏问:“他们的弓弩从何而来?这但是军中管束之物!每一把都应有记录。”
他上马,卤莽地闯太重重禁卫军的封闭,终究进入了最混乱的中间。他偶然去理睬乱成一锅粥的文武大臣,直奔那被射成刺猬的保护死死压着的一袭龙袍。
还好,女帝并没有受伤!
燕苏拉开死透了的保护,暴露了一脸板滞的女帝。女帝的龙袍染满了鲜血,白净的脸上也绽放一朵血花。
一起上,每个禁军不是昂首望天就是低头看脚尖:俺没看到!俺甚么也没看到!
女帝神采更加惨白:“真的要兵戈了吗?”
燕苏缓缓问:“也就是说,如果甚么都不做,他死定了?”
他闲暇时曾蒸馏了几瓶酒精,以便应急,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当时候,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那一天,父王和两位皇兄兴冲冲地出宫打猎。早上还是生龙活虎的三小我,早晨却成了三具惨不忍睹的尸身!
号令一下,燕苏当即打马飞奔向女帝。他的内心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又像被刀割一样,痛彻心扉。
燕苏一指范禄:“天然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