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望着玉雪,玉雪半勾着头,说道:“回太太的话,二奶奶年初把奴婢给了二少爷,二少爷此番说风俗了奴婢在身边侍侯。三女人身边又缺人,以是让人把我们俩接了返来。”
阮氏仓猝追出去:“棋姐儿!”
王氏皱眉道:“那这么说来,事情倒是真的了?”
王氏听得一惊,去看阮氏,阮氏眼内也是一派惊诧。
王氏一抬下巴:“让她们出去。”
素罗称是,抬步出了门槛。
阮氏出了正院,抬目睹素罗去了二道门,忙疾走几步赶上道:“素罗女人慢走!”
“任家是南源首富,家里钱多的发霉!你爹有甚么?甚么都没有!空担了个谢大爷的名声,将来产业都分不到半分,你没嫁奁,拿甚么嫁到任家去纳福!”
素罗浅笑:“是啊,琅少爷现在还在热孝,老爷但是最重礼节的,如果把这事儿传到老爷耳里――”
王氏舒了口气,拍拍榻沿,“传我的叮咛,调玉雪随琅哥儿一道去潇湘院。再挑对珠花给她送去。”
话说到这里,素罗俄然背过脸去咳嗽了声。阮氏赶紧把话头打住了,跟王氏陪了个笑坐了归去。
“侍侯二少爷?”王氏眉头微微蹙起来,“二少爷跟前不是有小厮么?”说完,像是又想到了甚么似的,眉头一动,再细细打量了她二人一番,然后道:“为甚么单单把你们俩留下?”
谢家数代子嗣薄弱,于摄生上非常讲究,府里后辈有结婚之前不近女色的端方,如果丫环敢偷爬上爷们儿的床,那了局不死也要变残废的。谢启功如此背面虽有三房姨娘,但是自打生养有望,他便已多年未曾靠近过,二房自恃是谢府的嫡嗣,谢腾那人又甚是端方,如何能够会在独子身边过早地安设通房?
阮氏语塞,食指戳上谢棋脑门骂道:“新衣服新衣服!整天就只晓得新衣服!你就是每天穿新衣服那任三公子也瞧不上你!”
她感觉她这平生就毁在父亲手上了,偏生她还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公婆面前要尽孝,丈夫面前要陪谨慎,下人面前还要摆出大奶奶的架子!
阮氏被晾在那边,倒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素罗含笑道:“是。”
“五两银子的元宝?”谢棋拔大声音,嘲笑道:“过些日子就是任夫人的寿日了,我昨儿让你拿三两银子给我置套新衣裳你都不肯,你竟然一脱手就是五两银子打发给个丫环?!”
玉雪玉芳紧随那丫环法度而入,到了堂中心,双双跪地磕了三个头,说道:“奴婢给太太存候。”
王氏点点头,唇角俄然就扬起来,“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想到那沉甸甸足值四五十两银子的镯子,她的心又刺痛起来。又回想起先前阮氏跟她说的银珠的事,愈觉愈有影了,但还不能放心,她唤来素罗:“你去探听探听,看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奴婢在府里走了一转,探听得玉雪公然是在琅少爷跟前侍侯的。奴婢怕动静有误,又特地上黄石镇去了一趟,二房的宅子公然已经上了大锁。但是奴婢出镇子的时候却撞见了本来在二房宅子里当差的李婆子,然后泊车问了问。
素罗垂眼看了那元宝一眼,笑了笑,将它推回到阮氏手里,“大奶奶看得起我,我欢畅还来不及,如何还美意义收大奶奶的银子?我另有事要去给太太办,就不陪大奶奶说话了。”
王氏方才吃过午餐,素罗就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