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矩上前将他头发提起,他额尖上已经磕出个两个血糊糊的大包来,而双眼的瞳孔因为惊骇而狠恶收缩。罗矩将他拖到谢琬脚根前,申田再将他嘴里的抹布扯出来,一手掐住他喉咙。
再一挥手,负手进了阁房。
固然谢琬免了惩罚,可事情还未告终。赵县令既然亲身到了府上来讲道,那天然得给个交代人家。
谢琬往素罗处看了两眼,把目光收回来。
他瞪大眼昂首看她,脸上的神情仿似死了一遍又活过来。
王氏在府里一手遮天,就连身边的素罗面对这类事也对付得滴水不漏,她在谢府的根底,比谢琬设想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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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矩当即就去筹办。
李二顺的眼里暴露濒死的惊骇,用尽满身力量在挣扎。
吴妈妈早备好了热食,又烘好了衣裳等着她替代。谢琬一面穿衣一面交代:“去把罗矩给我叫过来。”
申田擦了把汗,一脚踏在麻袋上,说道:“小的刚才听罗大哥来铺子里说女人要找李二顺问话,怕他一人难以行事,便跟了他同去。谁知这小子才见了我们便回身要逃。我干脆一砖头将他敲晕带了返来,看他还敢耍甚么把戏!”
罗矩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一身清爽坐在书案后等着了,她先把方才在正院里的事说了遍,然后开门见山说道:“你现在就去探听探听李二顺是不是真在赵县令府被骗家仆,如果有,几时去的,跟甚么人打仗过,都给我探听返来。”
谢琬仍然安静隧道:“赵夫人和王氏之间,订的是甚么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