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里谢琬与谢荣之间并无仇恨,都已经在他的威压下毫无活路,这世结了仇,难道更要被他施下无尽的打压?
谢荣要在清河丁忧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少不了会有人上门拜访,以王氏的陋劣,不定又恃着他的身份闹出甚么事来,倒不如拿这个为借口将她关起来,一来对外也给王氏一个贤能的名声,二来也压压她的气势,谢荣如许,倒不是为了给二房出头。
谢荣收回目光来,看着她,“他是我哥哥,当然记得。”
宁大乙比出一只手:“五百两。”
说完,便就负手出了店门。RS
“你怕甚么?这是我拿你的分红买的!”宁大乙凑过来道:“我们那酒楼不是才开两三个有嘛,固然也赚了点钱,却没多少,一两张的银票实在拿不脱手。我深思着既然是本年初返来见,总不能空动手,就把分给你的那笔银子买下这个了。你尽管放心戴,谁如勇敢多嘴,二爷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在贰内心,谢启功与他情分不浅,可就连谢启功被毒杀冤死,因为牵涉到王氏,牵涉到传出去会给他的名声带来多么坏的影响,他都能够不动声色地销结案。可想而知,在他和顺俊美的表面下,实在掩蔽着一颗多么冰冷的心!
宁大乙昂首看了她一眼,当即擦了擦眼眶,将那堆珠宝放回匣子里,吸着鼻子抱在怀里道:“我这就归去!转头我再请你喝茶!”
他对谢葳谢芸的关爱,对黄氏的恩爱,只怕也设着一道看不见的底线。只要触碰了这道底线,那统统都会变整天外浮云。但是他又掩蔽得太好了,让人等闲不能发觉,他的胜利,实在大半要归功于他的深藏不露。
说着,便说着谢腾的一些轶事来。谢琬尽管听着,时而笑一笑。两人仿佛一对真正靠近的叔侄,看上去和谐得不得了。中间人因为有几个熟谙谢琬,因而也探听她身边的文士,当传闻这便是谢府现在的当家人,御前侍讲谢荣谢大人,一个个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来。
谢琬看着他,“我又不是没钱,要你巴巴地送这点何为?你把它拿归去送给你母亲,你出去几个月比年都没返来过,她指不定多么担忧,那才是你应当贡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