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明听得此话,立时将脖子伸得老长。
季振元冷静地舒了口气,伏隧道:“谢皇上!”
靳永这里又悔又恨,荣恩伯却更加感觉成心机了。
“你是不是,仍在记恨朕?”
天子附和地点头:“正该如此。张珍,把这女子带下去,宣太医!”
天子挑眉:“何事?”RS
“回皇上,太医已然验过,这女子肯定是处子元身。”
但是方才,太子是直言不讳让天子严惩谢荣。
太子昂首:“儿臣觉得,该当按律法严办。”
天子比及世人叩拜结束,便挥袖让人都退了下去。
季振元凝眉不语。
郭兴固然难保,但是起码比起三位要员同时宿ji来讲情节要轻很多了,就是降个几级也还不要紧。
季振元这里也松了口气,瞪了眼靳永,与谢荣道:“微平还不快快伸谢皇恩!”
天子看了他们二人半晌,说道:“谢荣固然品性高洁,不过靳爱卿的话也不是没有事理,逛私窑这事不能放纵。谢爱卿这官实在也跳得太快了,几次得志偶然一定是功德,但是你才到刑部不久,如果就此把你调了,也于公事无益。
“儿臣不敢。”太子俯身下去。“儿臣拥戴父皇做的统统决定。不过,儿臣也有一事相求。”
太子颌首:“父皇的苦心,儿臣晓得。只是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殷昱都已经贬为百姓,身为朝廷臣工,天然更不能轻怠。”
靳永道:“季阁老勿怒,下官是御史,直言劝谏是下官的本份。季阁老如要拿这个来斥责,那下官倒要问问,保护朝纲的事下官不说,又该说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