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跟鲁国公他们到底另有几分友情在,此次虽是奉旨办理,但是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
他捋须沉吟了会儿,俄然又道:“那季阁老不是正在请奏皇上调派护国公去东海么?他能承诺?”
荣恩伯道:“父执,您别怨侄儿说话直,依我看今儿这事本没甚么大不了,但是这么一闹,孙尚他们连内阁的面子都不给,这事也善了不了的。别说孙尚得受措置,就是你我十成十也要受扳连。搞不好连五城营内部也要被下旨清查。”
两边遂又怂下来。
“让护国公领头?”
护国公沉脸扫视着场内,发令道:“把统统肇事的人都给我押了!”
这里鲁国公与荣恩伯回参加内,见着他已筹办带人进宫复命,赶紧上前跪下,说道:“都督大人慢走,还请移步营内,听下官一言!”
这里左边绸缎铺子楼上,谢荣也负手站在对着校场的窗口前。
荣恩伯睃着场下,悄悄扯了扯鲁国公的袖子,表示他一旁说话。
靳永拱手道:“下官同意鲁国公的定见,请护国公出来带领我等完成这道旨意!”
谢荣悠然道:“不必。让他们诈好了。”
鲁国公忙道:“下官天然伴同都督大人一道进宫!”
孙尚得令走出来。护国公道:“是你领头肇事是吗?”
“对啊,”荣恩伯道:“您想想,这件事我们正处在骑虎难下之时对不对?我们按旨严查了,又怕再惹出甚么事来激恼皇上,如果不按旨严查,皇上必定又会狐疑我们是不是秉公枉法,摆布我们都难堪,还不如把这个烫手山芋就此转到护国公手上。
鲁国公本就些头大了,听得这话竟然非常有理,便就六神无主起来:“那可如何办好?这五城营里多数是勋贵后辈,大伙如果连这份差事都丢了,这朝中勋贵岂不是更没职位了吗?”
护国公这里审完了孙尚正在审刘御史,此次卖力督察协办的是靳永,而靳永是谢琬的表叔,又与殷昱过从甚密,既是本身人,他不免就口气和缓些。
鲁国公忙道:“皇上那边由愚兄去跪请!”
“孙批示这话是说我们滋扰了差事是么?”刘御史不伏输地说道:“真正违背圣上旨意的是你们这些卤莽的武夫!动不动就嚷嚷着要打人,的确不成理喻!”
鲁国公愣住了。
听到此处,鲁国公已经止不住几次点起了头。
护国公听毕,也唔了声,说道:“那你想如何办?”
他睃眼瞧着鲁国公,固然这厮打的也不是甚么好主张,不就是瞅着这差事不好办,想找他出来顶缸么?不过跟能免除东海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了。不就是查个娼馆?这大胤朝另有他霍达惹不起的官么?
庞鑫递了两锭银子给掌柜的,掌柜的点头哈腰将二人送了出门。RS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恐怕不大好办哪,主如果皇上那边――”
中虎帐的人立时涌上,把孙尚所辖的北城兵马司的人连同刘御史这边几个都察院的人一并圈住。鲁国公不敢怠慢,吃紧忙忙指了就近的曾密去搬椅子凳子,让护国公坐下鞠问。
鲁国公引了护国公入内,请了他在上首坐下,然后顺手沏了杯茶给他,本身竟然单膝跪了下去:“还求国公爷高抬贵手救救愚兄一回!”
这倒也是,鲁国公再次点头。如果换成他是护国公,这个时候也定会以保全自家好处为上。
孙尚那边又有人开端帮起嘴来。
护国公吓了一跳,扶起他道:“你这是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