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侧身让开,谢琬走到樊笼前,紧握住他的手,先打量了他一番,见着还是平时从船埠返来的那模样,没伤也没痛,衣裳头发都是整齐的,便就忍了忍眼泪,低声道:“护国公和魏阁老他们都在想体例,你有甚么要跟我说的么?”
“我晓得!”谢琬哭着笑道:“我晓得你不会死,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如果不准,你如何能够死?你放心,我们都好着呢,麦婶儿给你酿的酒也都在梅树下藏得好好的呢,另有我给你缝的新衣裳也就快好了,等你过两日回家刚好能够穿!”
辰正摆布到了护国公府,杨氏已经坐了马车出了门,在门口大梧桐树劣等了。见了谢琬到来,便招手让她上了车,丫环们则坐前面马车往大理寺去。
谢琬不再游移,出门到了魏彬书房,只见魏彬正在踱步。她进门道:“靳表叔进不了乾清宫,十有八九是季振元暗中令人禁止,这层我们爷也考虑到了,以是才没请魏阁老进宫。现在看来,他们也对我们这边防得如铁桶普通。不晓得魏阁老可另有别的可靠人选?”
半晌后谢琬出得门来,明晃晃的太阳又刺得她泪水不住往外流。杨氏感喟拍拍她的手,与她上了车。
魏彬道:“如果说可靠,那再也没护国公和老夫可靠,可越是可靠的人越是轻易引发他们顾忌。就算殷曜出了乾清宫,我信赖宫里的寺人也会被季振元他们拉拢禁止。”
谢琬眼泪猛地绽出来。从随后过来的邢珠手上抓出几锭银子递给侍卫:“我是他老婆,我只是来看来,还请通融通融!”
谢琬闻言一怔:“皇上会肯吗?”他若会肯,又如何会把他关起来?
到府下了车,余氏不免问起此去景象,谢琬简短地说了说,然后便上殷昱书房找到暗格,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公然骆骞从郭奉的家人处拿到的一些可疑证据,她想了想,将东西分红两半,一半仍放回暗格,一半拿漆筒装了,马不断蹄地又赶往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