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陈浮生感喟一声,不再对峙,换了一个要求:“那不知我此后可否常来就教您些这外洋诸国的民风文明,趁便再向您学习些欧罗大陆的说话笔墨?”
长叹一声,陈浮生开口:“那就有劳先生帮手给我找出来了。”
“传闻在西方,没有印刷术的时候,每一本书都要靠抄书匠亲笔誊写,等完成一本就要把他手指砍下,镶嵌在封面上,制止他泄漏出去,也不晓得是真是假?”陈浮生想起读书时看到的一则记录,半开打趣地问道。
对方则是递过来一个厚厚书册:“这就是目次,除了书名,还对内容做了简朴先容,你按图索骥便可。”
“当然是假的,公子岂不闻耳听为虚,目睹为实的事理么?”答话的却不是沈醉,而是一个银发碧眼,鼻梁矗立,身着一身墨底红色儒服的白叟,也是这一层的管事。
“看起来倒是挺实在的,看起来倒是和传说中张僧繇发扬光大的天竺“凹凸花”技法一脉相承。”陈浮生固然不如何精通绘画,眼力还是有的,“我们的水墨得了骨,他们的油画则是得了肉,算是旗鼓相称,不过从意境上看,我们真真相生比起他们专门写实要高出了一筹。”
至于墨家就更加惨,固然现在另有墨家后辈出来,但几近将墨圣的典范忘了个干清干净,一味在构造造物高低工夫。
第一本却不是“亚子”的《逻辑学》,而是一部真正的大块头,《欧罗巴大陆与神州说话笔墨大辞典》,作者的位置,端端方正写着袁天象三个大字。
“那你也过分豪气了吧?”看起来固然接管了陈浮生的这个说法,沈醉还是怜惜道,“他们这块石头这么高的代价底子卖不出去了依我看,最起码一个对半折是轻而易举。”
陈浮生天然晓得沈醉想要说些甚么,一拍腰间双剑,笑着解释:“亚子兄,莫非健忘了我也是习武之人,对于一个练武的人而言,一把符合情意的神兵就算令媛也不换,我筹算将来找到真正的大师为我量身打造一件兵器。”
对方回了一礼,“中间能够称呼鄙人的名字袁天象,或者表字万象,至于本来的名字,即便奉告了中间,摆布也不会明白,还是无需多提了。”
“袁天象?”陈浮生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接着又是又听到了万象两个字,仓猝开口:“莫非老丈就是这万象阁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