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大侠您也是个费事之人,最能了解我们这些小民的不易。”半子接道。
“你有话直说,莫要啰嗦。”伍二不耐烦道,和此人说话,真是吃力。
“是啊是啊,你这么一来显得我们多吝啬贪财,还不叫豪杰恩公看扁了我们!”王二麻子的损友李大扁担帮腔道。
“嗯——本来如此。”伍二点点头,端起酒碗放在嘴边渐渐饮下。
这两人一搅和,屋里的氛围顿时和缓下来。半子就坡下驴,猛地一拍本身脑门,“啊罪恶罪恶,是鄙人一时髦起忽视了,自古就没有只干活不拿钱的事理。鄙人先自罚一碗。”半子举碗喝酒,他喝得很慢,一来是他本就没量,二来是他要借着这个时候好好算计下给伍二分多少才合适。给少了,伍二一定承诺,如果他负气分开就更糟糕了;给少了,乡里乡亲一定承诺,大师可都指着这些金子买地盖房娶媳妇呢。
“怕个球,俗话说法不责众,我就不信官府能把我们统统人都抓起来。何况山上金子那么多,官府也不晓得我们挖了多少,更不晓得我们把金子藏在那里。如果官家逼得太紧,我们就探亲探友躲上一年半载,等风声过了,再取出金子过几年舒畅日子。”
“哈哈哈!”伍二被气乐了,“你还真当我是三头六臂神仙下凡啊,上百名官兵,我伍二一小我怎能敌过?”
“哈哈。”伍二一听乐了,“你是想要我帮你们对于官兵吧,明说就好,何必绕来绕去。一开端我就瞧你有七转八绕的花花肠子,还真没看错。”
“路过罢了,游历四方,没个特定去处。”
“如此一来,第二晚他们必然有所防备,又当如何?”
“既然如此,豪杰可否在村上多住些光阴,也好让大师略尽地主之谊。”
“如此说也好,那你们想要我如何帮手?”
半子听伍二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力,“豪杰所言便是,这么与官府对抗毕竟不是悠长之计,以是,鄙人想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张,只是这条战略如果没有豪杰互助便万难实施。”
“豪杰且听我慢慢道来。这葬春山上的金矿可不普通,与其说是金矿,倒不如说它就是一座金山。金矿要开采提炼才气变成金子,可金山直接就是金子。恰是因为如许,朝廷才不遗余力地要占住这座山。现在,来摈除我们的兵不过是县里和府里的,比及朝廷的大队人马开来,就算两人架一个,也充足把我们统统人撵走了。
与官府正面对抗绝没法悠长,以是我就想出一计。明面上,我们几个村庄还是与官府相抗,讨要更多的迁家银。实际上,到了早晨,我们派村里的青壮偷偷摸上葬春山挖金,趁着现在官军尚未聚齐,能挖多少挖多少,等山被完整封掉后,我们就带上金子走个球的。”
“哦?你来讲说,如何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伍二猎奇起来。
俄然,一向在屋外扒着窗户观席的村民王二麻子开了腔,他对半子喊道:“我说小先生,你也忒不隧道,莫非是想让我们的豪杰恩公白白帮手?”
“嘿嘿。”半子又笑了,“我的豪杰恩公啊,能有一夜挖金足矣。这葬春山上的金子又多又浅,随便刨个坑就是一大堆。我们忙活一夜,充足吃一辈子了。”
“据鄙人所知,应有百人以上。”
“那当然,这天下还是咱贫民多嘛!哈哈哈!”伍二大笑,顺势又把碗中之酒干掉。
伍二不觉得意,撕了块鸡肉塞到嘴中,连着骨头一并嚼碎咽下。“这帮鸟官差,就算没有明天这档子事儿也不会放过我,怕他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