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本日得了朝廷号令,明日便要出发前去皇甫嵩帐下听调,已经筹办安睡,却被亲信唤醒,言淳于琼求见。
莫看蔡邕说没法出城,但实际上,像袁绍这等家世,城门校尉都是袁氏弟子故吏,袁绍此时要出城,底子无需上报便能直接叫开城门。
很快,廷尉府已经收到动静,再加上这是袁绍亲技艺书,廷尉也不敢怠慢,直接带了人马,前去蔡府抓人,虽说蔡邕名声很大,但这名声,放在廷尉府这边可不好使。
“兄长,那蔡邕也过分度了!”卫正脸上带着气急废弛的神采直接排闼而入,对着正在捧书夜读的卫觊粗声道。
“嚯~”来人闻言倒是哂笑一声:“卫家乃河东望族之首,现在更要跟蔡公联婚,是何人能叫叔立兄这般憋气?”
“莫非就如许算了?”卫正恨声道:“蔡公与我们卫家联婚,怎会偏袒那叶昭?”
“叶昭?”袁绍闻言,眉头一挑,对于叶昭,他不陌生,前两天家中来报,汝南一带,本来被袁家豢养起来的黄巾贼,本是被用来为袁绍和袁术上疆场调换功劳和张目所用,却被叶昭打的狼狈奔逃,岌岌可危,若非如此,袁绍也不必如此急着解缆。
“去酒庄,留在这里惹人嫌吗?”卫正闷闷不乐的分开了蔡府,路上碰上了蔡安,蔡安跟他打号召也没理睬,径直分开了蔡府往城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走去。
卫正闻言,有些意动,只是兄长积威太深,他不敢违背。
“无礼!”卫觊眉头一皱,不满的瞪了卫正一眼:“你是何人?安敢直呼蔡公之名?”
“仲简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袁绍有些不满,却也并未表示出来,见淳于琼一副奥秘的模样,耐着性子扣问道。
“要事?”来人眯起了眼睛,俄然看向卫正道:“叔立可想出气?”
“他但是蔡公高徒,我是甚么?”卫正恨声道。
“好,此事便交由我来,保管将那叶昭吃尽苦头!”来人说完,也不管卫恰是否承诺,回身便走。
“如何出?”卫正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家兄叮嘱过,此时恰是我卫家与蔡公联婚之时,莫要惹那叶昭,免得令蔡公活力。”
“只是如此,会否获咎蔡翁?”袁绍有些迟疑道。
“叶昭是甚么身份?若非蔡公提携,也不过是个良家子,蔡公将我等置之不睬,却对那叶昭礼遇有加,你说,这是何事理?”
“谁晓得?不过本日与蔡公在书房里议论了半天,当是有甚么要事。”卫正晃了晃脑袋。
“我……”卫正自小养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怕家中长辈对他也无可奈黑,但却恰好就怕他这个大哥,现在卫觊面色一沉,本来慷慨激昂的卫正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尤自忿忿不平的道:“那也只能怪他办事不公!”
“那你待如何?”卫觊瞥了他一眼道。
卫正现在已经喝了很多酒,人也胆小了很多,闻言也不避讳,嘲笑道:“蔡公高徒,叶昭,淳于兄可曾可听过?”
“你去那边?”卫觊皱眉看着卫正分开的方向,这并非回房的方向。
“本初忘了,叶昭现在主持汝南战事,如果叶昭被留在洛阳的话,本初现在前去汝南,这份功绩,还不都是本初的?”淳于琼笑道。
虽说实施了宵禁,那也只是不答应人上街,一些文娱场合中哪怕人声鼎沸也没人会去管,卫正来洛阳时候不长,但这些处所倒是摸得门儿清,还识得了很多酒肉朋友。
“叶昭?”来人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轻视之色:“不过良家子出身,叔立兄竟在这等人身上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