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轻哼一声,毫不害怕举掌相迎,但是手掌甫一打仗,流光便面色大变,脚尖轻点,向后疾退,饶是如此,还是与雪衣女子单掌相接,收回一声闷哼声。
“宣子岩,你为甚么这么对我?我哪一点不如她?哪一点不如阿谁女人?你为甚么宁肯陪着她去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雪衣女子明眸猛的眯起,浑身高低透出极度阴沉的气味,流光的这句话正正的踩在她的把柄,让她感觉本身仿佛被扒光了衣服透露在世人面前,狼狈万分。
她命令将这个山谷辟为法场,杀人以后,不封不竖,唯独立起一种上尖下方的古怪石碑,又以大无上功力心法变动了山谷阵势,布下阵法,今后以后,没有任何人再能等闲擅入千碑林一步。
“啊……”雪衣女子收回凄厉的吼声,如断章如裂帛,割碎全部天涯。
“情之一字,最是难测,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面,但是只要见一面,就是天崩地裂,存亡不渝,有些人或许每天相见,日日相守,但是不爱就是不爱,强求不得。”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妇,有甚么资格称尊道贵?”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感受让流光极度不舒畅,但输人不输阵,宦海浸淫多年,他的嘴巴之毒也是不成小瞧。
雪衣女子坐在石桌旁,神采落寞:“我觉得我做了那么多,就算是冰块,就算是石头人,也总有一天会被我暖热,被我打动,但是为甚么到了最后,我还是争不过一个死人?”
“谨慎!”流光眼疾手快,一把将蔷薇拉到身后,掌风轻扬,将花瓣打落。
“猖獗!”雪衣女子眉尖隐现肝火:“你才多大点年纪,竟敢经验本尊!”
流光内力虽不在,身形却仍然矫捷,一把推开蔷薇,只任凭多年来熬炼肌肉堆集下的敏捷度当场旋身一转,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雪衣女子的进犯,口中不屑斥道:“夺了我的内力,仗势欺人,有甚么好对劲?”
“你找死!”身形一动,再次扑了上去。
“大胆!”雪衣女子大怒,身形行云流水般一转,己经到了流光面前,一掌毫不包涵拍去。衣衫飞舞之间,袖口与袍摆的宽边上流转出熟谙的银丝暗绣图形,光芒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