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手中茶碗回声落地,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声响,门口的小丫头扬声问道:“太太可有事?”
裴母沉默,过了一会抬抬手道:“你起来了吧,你们也大了,娘也管不动了,等你年老迈嫂来了再说吧。”
裴源被说中苦衷,脸上一红,嘴里却倔强道:“弟弟不敢说大哥的不是。”
他冷哼一声,开口道:“你是感觉我不该该返来就夺了你的管事权力?”
他毫不包涵的将裴源这几年做的事揭了出来,让裴源内心的幸运荡然无存,他一向觉得本身动的那五万两银子他大哥不晓得,他觉得把钱还归去了就没事了,没想到大哥都晓得。另有胭脂铺和粮店的事,倒是也是他用人不察被人钻了性子,可这些莫非就能扼杀他这些年的辛苦吗?
“呵。”裴骁轻喝一声,被裴源谈笑了,“这还叫不敢?我且问问你,账上上个月缺的五万两银子哪去了?这么一大笔钱你都敢动,你另有甚么不敢的?另有清河县的胭脂铺,我上一次返来还是买卖红火,此次返来就差点开张,另有粮店,竟然还敢卖掺了陈粮和沙子的粮食,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
裴母活到快四十多岁从未如此动过气,在别人乃至后代眼里,她一向都是个慈母,一向是柔嫩寡断没甚么魄力的女人,可就是如许的一个女人平生头一次打了本身的儿子,还骂他是个牲口。
裴骁进了门,很快便晓得了他的好二弟到底是如何个设法,本来是想分炊了。
裴源不成置信的看着母亲,眼泪直流,“娘,您打我。”
他话一出,张氏便惊吓的颤栗一下然后诚恳了。
裴源再昂首,脸上隐有泪痕,“娘,我不想再在大哥的影子下糊口,我想带着慧娘过本身的小日子,本身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