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永湛又道:“你拿出本日的神情风采来,诚恳读两个月的书,别再用心惹父皇起火。”
本来觉得来人起码也会到抱着他的大腿喊“拯救,十七皇子您承诺过不让我死……”这类程度的。
“户部掌印主事李尚德,监守自盗,账目不清,数额极大——这么大的数量,底下不成能不留冤魂。一旦查实,立判秋后处斩。”
李尚德目光中透暴露一丝气急废弛与惶恐来。
“朕理天下事,乾纲专断。记准了这一条的,朕看在眼里;忘了这一条的,朕也看在眼里。”景隆帝阴霾道,“记性大的心也大,哪一日丢了性命,别说朕不教而诛。”
“等朕死了,你天然能用他。”
永嗔见他让开目光,内心讽刺:这大傻俅!
永嗔被太子哥哥一夸,骨头都轻了几斤,只是嘿嘿笑。
李尚德一噎。
十七皇子敢这么说,定然是捏造好了函件——若要究查,岂不正中这黄口小儿下怀?
景隆帝已大略翻过帐本,面沉如水,问道:“都说完了?”
李尚德叫道:“这是假的!没有我的印信,谁也动不了帐本……”
本来悄悄望着他等下文的众大臣,一听这话头,立即低头的低头,看别处的看别处。
“信就在我书房里搁着呢——你要看吗?”
这话一出,内里众主事都松了口气。
五皇子永澹灯下对着满满一书桌春&宫图,皱眉苦思,此事必有蹊跷!
莲溪却这会儿跑上前来,他嫌祥宇讲的不过瘾,亲身问永嗔,“爷,您真把五殿下给您写的信放在书房了?”
外头祥宇早等着这一嗓子,立时与一个小寺人抬了两大红木箱帐本进殿。
永嗔从那两箱帐本最上层各取了一本,呈给景隆帝,笑道:“父皇,儿子精力有限,只查了李主事所管司——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