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日回了郡王府,永嗔便一向有些阴霾不乐。临行前一晚,莲溪推断不出他的苦衷,只好一面为他办理着下江南的行囊,一面谨慎翼翼建议道:“爷,我们这趟去江南,一年半载的可回不来。您……要不再去李女人那儿听个曲儿?”
“蔡教员傅是大师,教给殿下的乃是大节之道。”林如海轻声道:“臣陋劣,只从安身立命处,劝殿下一句:明哲保身。”
照林如海看来,勇郡王能长成本日这般的才子勇将,当然得益于自幼便听东宫殿的话;但是料想来日,朝堂波诡云谲,只怕也要在这上面栽跟头。
想起亡妻的话,林如海更加感觉冥冥当中自有天意。他所体味的勇郡王,自幼重交谊,聪明有胆识,平素却只做恶劣之态;平生最听东宫殿的话,连天子都敢顶撞——偏又得皇上宠嬖。
“这便是文献中最早有‘江南’之语的出处。”太子永湛顺势卷起书册,在他脑门上悄悄敲了一记,“你呀,少喝些酒,多读点书吧。”
畴前有人说,一小我爱甚么,多数也会死在甚么上面。